样,是否争城池,是否会出兵,燕戎朝堂之上,部落之间,已经就要四分五裂,分崩离析了。人心啊,欲壑难填,你派出去的将军觊觎他国领土,居然听到都城的消息也不马上回国,真真是燕戎人的性格。”
孟懿宁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了燕戎王的痛点上,他呼吸声音越来越急促,用手指着孟懿宁“恶毒妇人,燕戎是你的母国。”
“这一桩桩一件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哪一件事都与我没有关系,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昔日,若是白衍还在,威震四海,燕戎的疆域将会更加辽阔,你也犯不上用那些阴损的招数遭人怨恨。如果父亲不死,我不会去北阳,我也不会去大夏,安安心心的在家做一个千金小姐。但是你如此做了,如今我呢,我是北阳的公主,大夏的公主,大夏将军……再说,因为你毒害北阳先王,本来想着内忧外患可以削弱实力,但是谁想到顾子安雷厉风行,匀速掌控了政权,还因为你燕戎与赵家勾结的事情迅速铲除了你在北阳内的所有间隙。再说大夏……”
“够了!”
“别啊,我还没说够呢。你以为自己一步一算,走的十分稳妥,却没有想到步步都是险棋啊。”
孟懿宁说话带着嘲讽的笑意,“哦,是不是因为燕戎人不下棋,所以便没有这番深谋远虑,只看着眼前的利益,去起哄别人家的内斗,结果把自己害了也不知……”
燕戎王手指发抖,孟懿宁所说的一切是他心中不可愈合的伤痕,他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锋利起来,“放肆!”
“哦?那真是我赎罪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杀你啊,但是我反悔了,我准备留着你的狗命……”她缓缓地走进了燕戎王,扼住了他的喉咙,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什么比我杀了你还更加令人兴奋?是让你亲眼看见,偌大的一国是如何割地求和,如何四分五裂,如何在你的手手上从一个统一的国家,变成大大小小的部族,变成天下人的笑话。阴谋算计,最后却算计了自己。列国史官的陛下会这样记载……你,是这燕戎最后的一个君王,从此以后再无燕戎……”
她狂妄的大笑,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睛腾腾的杀气。
孟懿宁把手从燕戎王的脖颈山拿下,轻巧地转身,“后会无期,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天命如此,国运不存。”
黑漆漆的夜空,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什么都变了。
姑娘见到乐毅还守在寝宫的房檐上,飞跃上去。
“你杀了他?”乐毅问道。
孟懿宁叹了口气,“没有,到了手边又不想杀了,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国家一朝灭亡的呢?”她笑了笑,“以后,燕戎向北阳割地求和,我一定要他跪着给我磕头,你说怎么样?”
“好,但你会后悔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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