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出兵的好时候。登州水城坚固,本来就是为了防倭而设立,从海面来攻的话,真的是易守难攻,很难攻下来。打登州只能指望陆地进攻”尚可喜给黄龙再次分析了一下客观条件。
“你只知其一,眼下听说奴酋正带领主力在大同那边肆虐,回师得几千里,咱们至少后方安全,不必担心背后的建奴。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兵平定叛乱。况且为国杀贼本来就是我等军人之本分。更何况那该死的耿仲明还杀了我全家人。为公为私,于情于理,我都恨不得把耿仲明和陈有时那俩贼子给碎尸万段……”黄龙说的咬牙切齿。
“可是兵法云不以怒而兴师……”
“你怎么还没明白,这是朝廷的命令,我等唯有执行,否则要挨那菜市口一刀,与其那样,还不如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鸟啊”黄龙还在解释。
“可是那也不能平白无故白死……”尚可喜还想再争取一下。
“不要再说了,执行去吧”黄龙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下令道。
“得令”尚可喜无奈退下。
此时的尚可喜年仅28岁,还是一个小小的游击,他的兄弟尚可进和尚可义等都在军中,他的母亲为代善率军屠杀,父亲尚学礼也是抗击建奴而死,他对建奴本应有着刻骨的仇恨。此时的他是绝对不会考虑投敌,更不会想不到以后竟然会走向认贼作父的地步上。
况且国仇家恨,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投降建奴的。后面真的是走投无路吗?不,那是因为他感觉威胁到了他个人的生命安全,再者就是见证了大明的各种奇葩倾轧,觉得跟着大明混下去前途无望,才果断“弃暗投明”。
时人评价尚可喜:好佛而无定性,善战而独惜身!太恰当不过了。
尚可喜接到命令后,只能带着自己的哥哥尚可进一起赶回营中,开始准备渡海作战事宜。
尚可喜刚走,李惟鸾完成任务就回来了。“总帅,有任务?末将看尚游击并不高兴的出去了”
黄龙看了看李惟鸾“惟鸾,你和可喜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和衷共济,而不是互相不对付。”
李惟鸾赶紧解释“总帅误会,我们私下里关系不错,尚可喜善于将谋,走一步想十步,精通谋略,有很多地方值得末将学习。末将刚才只是存在疑问,所以冒昧的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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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对你说也罢,朝廷让我们渡海征讨叛军,我让尚可喜率军去执行命令”
“总帅,万万不可啊。我们东江的大型战船都在之前的战事中几乎损伤殆尽,如今只有小型沙船、板船和一艘楼船。实力单薄,还得防备建奴。万一建奴趁着我方平乱,而趁机进攻,恐怕东江不保。况且眼下季节里海情复杂,随时可能有暴风天气,轻则被吹跑偏航,重则船毁人亡啊。”李惟鸾大惊,觉得这个时候出兵真的不是好时候。
“所以我只让尚可喜带领所部去执行命令,大军主力还得留守东江。没有办法,本帅不是张焘,朝廷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没有例外。只是眼下确实困难重重,尤其粮草物资匮乏。你看下能否与沈老太爷那边再通融一下,多补充一点粮草。毕竟他的关系熟……哎,算了,你说了也不好用,我让内人出面吧”。
张可大的棺椁无惊无险的就从登州运到了宁海。登州的留守将领耿仲明还亲自送出东门外才返回,给与了一定礼遇。
宁海城外的岳王庙临时灵堂,张可仕身穿白衣,头戴白带,向南而跪。宁海的知州李鸣环、同知李士标和魏世达等人已经过来吊唁过。
此时的灵堂内传来了大哭的声音。
“哎呦哇,我的可大兄弟,你死的太壮烈了,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我多么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