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不像后世那样多元化,民间也不像高官贵族家里,自家养有戏班子。民间独立戏班子唱大戏的也不多,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比较低下,愿意诚心去发扬光大的人寥寥无几,颇受地头蛇欺负不说,收入还不多,多了也没人看的起。归根结底还是种类太少,稀缺导致的。
张鹿安想到的却是传播媒介,作为穿越众,深深的知道一点那就是宣传工作很重要。而当下的宣传途径也就是社会层面获知消息的来源主要就是几种:
一是戏班子,很多达官贵人自己家养的有,那唱的也是爱恨情仇、淫词浪曲为主。民间戏班子也多以爱恨、清官审案和人物传记为主,毕竟舞台容易表现;
二是说书匠:听众多为市井百姓,闲散匠工,主打的就是奇闻轶事、妖魔鬼怪、武侠侠士之类等等,表现形式主要看说书人的口才功底了;
三是政府塘报、告知告示,内容比较单一,并且操作权在政府手中,百姓不爱看,而且上面的内容更多的时候还得依靠读书人来读;
四是读书人之间举办的各种学社,学社之间通过集会或者自办小报互通消息,但是局限在读书人之间,具有很大的排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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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是有心人在民间刻意散播的谣言和小道消息,不管是后金前期针对袁崇焕,还是后期宋献策提出的“十八子,主神器”之类都是如此,但是可控性不高,毕竟口口相传,很容易失实。
至于其他类型的娱乐活动:蹴鞠、赌博、斗鸡、投壶、逛青楼、下棋、钓鱼、打马球等等,也有一定的传播作用,尤其是青楼妓院,在明末清初曾经发挥过巨大的作用。
“但是……咱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干那个行当呢?”
张鹿安自我打气道,已经设想开始打造自己的舆论平台。要做生意,什么时候都是一样,那就是“人才”很重要。
神游天外之际,说书人已经说完了最后一句“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众人纷纷散去,许嫣和许紫衣也从身边走过,张鹿安让行恭送,许嫣报以微笑,飘然而去。
张捡在后面突然咧着嘴道“大家都看到啦,她一直对俺笑咧”。
张鹿安蔑视的看了一眼大嘴已经快挂到耳朵上的张捡,已经懒得理这个自恋狂了,“改天把你给阉了,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说完,瞥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说书人,然后径直下楼离开了。
从人纷纷笑着跟过去,张捡才反应过来“少爷,你刚才说啥?”。
张鹿安带着众人去到了茶楼对面的小吃店,一人叫了一碗面,张鹿安紧盯着茶楼。可惜阴六、许由、张喜都不在,自己人微言轻,而且夹带里没有人啊。张捡那货又不是一个善于盯人的料,只能赶鸭子上架,让白贵试试了。
过了一会,说书人带着那个年轻人也下楼了,怀里搂着东西,开始出门右转而去。
张鹿安就让白贵别吃了,上去盯着两人,看看家住哪里,别被发现了,云云。白贵一边点头,一边盯着说书人,临走还端起面条碗把最后一根面给吃尽了,就蹑手蹑脚的跟上去了。
白雪还有点不明所以,看着她哥哥走开了,也想跟着出去,被张捡拉住了,张鹿安就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等一会,你哥就会回来了。
还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之中,突然就看见有一队运粮车正在行驶过来,为首的一个人骑着马在前开道,长得凶神恶煞的,五大三粗。大夏天、也没有下雨,竟然还戴着一顶高顶环形帽。马后还跟着四名骑兵,个个身强体壮,就像蒙古那达慕大会上的摔跤手一般。接着就是一众运输小车。
张捡说道“少爷,这个领头的长的好怪,看上去挺凶的。”
张鹿安也是如此感觉,突然心灵一动,看着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