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稚嫩,但是身高体壮,尤其眼神特别坚定。同时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捂着嘴巴笑的张捡。
明事与否,高下立判。
张鹿安说道“本来我自己想去,想亲眼看一下此时大明以外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但是这边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实在走不开。那就劳烦阴六兄替我跑一趟。”
“阴六不敢,小的定当不辱使命。”
次日一大早
张鹿安目送着顾国栋、阴六驾船扬帆离开了港口,承载希望,去向了远方。思绪也飘向了那未知的远洋深处,不知道此行祸福如何,但是有些事必须得去做,必须得去争的,如果人人都是选择躺平,这个民族将会彻底没有了希望。
“少爷,有人来了”大嘴张捡冷不防过来禀报道,再次打断了张鹿安的思路。
“谁?下次说话说清楚点,不要前怕狼后怕虎,说话吞吞吐吐,要言简明了,懂吗?”张鹿安教训道。
“少爷,你干嘛对俺这么凶?俺又没做错事”张捡显得颇为委屈。
张鹿安看着张捡,这个目前虚岁才十六岁的少年,觉得或许自己过于严厉了。就问道“到底是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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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的谭将军,他正在家里坐着呢,喜叔正在招待他说着话。”
“谭应华?”张鹿安心存疑问,但是不好怠慢,赶忙跑向了山前村的临时住家里。
这个临时住所是在以前的一个富裕的渔民砖瓦房改建的,但是仍然显得破旧和简朴。
张鹿安风扑尘尘的跑回家,看到了脸上微微有伤的谭应华,双方一时都愣住了,还是张鹿安先反应过来,一揖到底,“张鹿安见过谭将军。”
谭应华不敢托大,赶紧站起来,扶住张鹿安道“张公子不要折煞我也。”
张鹿安于是让位,让谭应华坐下, 双方聊了起来,“不知道谭将军此时京城之行如何?”
“唉,一言难尽”谭应华就把自己的在京城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特别愧疚和遗憾地说道“我可能害了张公子,朝廷很可能会让你回原籍读书……”
张鹿安顿时脑中一惊,这可能会打断自己的很多计划。
看着张鹿安的愣神,谭应华越是感觉到自己是弄巧成拙,恩将仇报了。显得颇为不安。
张鹿安问道“谭将军已经从京师回来了,怎么朝廷旨意还没有到呢?”
“朝廷大臣们的办事效率太慢了,只是恐怕最快一个月,最慢年底前,旨意也要到了。”
那就还好,有了这个一个月和两个月的时间缓冲,多少能够安排好一些事情。
张鹿安表示道“谭将军无须内疚,鹿安正好也有两年时间没有回老家了,母亲在家估计会非常思念我的,所以这下也算是奉旨回家了,多少还有点光荣呢。哈哈,没关系,喜叔,让白贵做几个好菜,咱不能亏待了朋友。”
“张公子,不要叫我将军了,本人已经辞去朝廷职位,朝廷也赏了银两,让我回乡务农。”
“赏了多少?谭将军此时应该是富家翁了吧?”张鹿安羡慕地问道。
“赏了二百两银子,实际到手六十两”谭应华回复道 。
“什么?你自己亲自去户部领取赏银,这些哪里会有飘没的风险?”
“唉,飘没从来不是仅仅指意外,而在于经手者是否能够把持得住”谭应华无奈的说道。
“任何时候,贪污腐败问题都是执政者最大、最优先需要考虑的问题啊。看到这山东地面各位大老爷,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大明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张公子请慎言,以后外出千万不要说这些话,小心为人所利用。圣天子在,其实都是左右奸臣蒙蔽导致的。”谭应华打断张鹿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