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血液,贺黄旭看到张鹿安后,伸出右手似乎要抓住什么,憋了很久的力气,张着满嘴是血的嘴巴发声道:“我……我冤……”
“唉,我知道你冤,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些年那些被你杀掉的数百个无辜百姓们,他们冤不冤?去吧,下辈子别做贼了。”张鹿安说道。
贺黄旭的瞳孔渐渐放大,眼神渐渐消失光芒,然后伸出的手也彻底垂在地上。
正在这时,廖应登和窦成也跑到张鹿安的后面,被张鹿安瞥见。
“这贼子死了?他刚才说了什么?”窦成问道。
“死了,可恶的流贼,临时还在放狠话,说他是贺国观的族弟,他们大王一定要把桐城给屠城。”张鹿安回复道。
“可恶,来啊,老子不怕,老子等着。”窦成大怒道。
廖应登也是非常生气道:“不自量力。来人,将这贼子的头砍下来,挂在东作门上,我倒让这帮贼子们看看,什么叫邪不压正。”
“慢着,先把尸体抬进城,咱们听听陈大人的意思。”张鹿安说道,刹那间他动过一丝愧疚产生的恻隐之心。
众人将情况向陈尔铭进行了禀报,尤其是窦成说的绘声绘色,仿佛是他亲耳听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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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铭当即拍板道:
“张都司,把你营中的五具尸首全部砍了,将六个头颅全部挂在东作门上,不管流贼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须惧怕他们。本官定当将情况上报安庆府。”
正在这时张捡来到了城头,众人的眼光都望向张捡,张鹿安佯怒道:
“让你带人看着两名贼子,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本都司要你何用?”
张捡停顿了一下,然后当众跪下请罪道:
“陈知县、都司大人明鉴,这两贼子武功高强,之前抓他们的时候,咱们的人就被他们俩打伤了很多,这下趁着俺上厕所的功夫,竟然直接挣脱了麻绳,那可是手指粗的麻绳啊!你们说多厉害?他们还打伤了俺们亲卫九个人,然后穿了亲卫的衣服就逃出营外,俺得知情况后不敢大意,只身就追了出来,阴哨官在后面调兵,俺追上贺黄旭打了一战,但是打不过他……”
“住口!你还好意思说?”张鹿安恨铁不成钢道。
陈尔铭看着身材高大、长相憨厚的张捡,心中立马相信了三分,口中说道:
“好了,张都司,这位副统领虽然有错,但也是情有可原。稍加惩戒即可。”
“听到没?还不赶紧谢过陈大人?如果不是陈大人说清,本都司非得扒了你的皮。”张鹿安骂道。
张捡顺杆爬,转向陈尔铭再次跪拜磕头道:“小的谢过陈大人说情之恩。”
陈尔铭摆摆手,张鹿安当众下令道:
“张捡失误导致探子逃走,虽是情有可原,但是不加惩戒无法服众,即日起将撤销他的亲卫副统领之职,一撸到底改任小兵。望自勉,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张捡再次口中应是,旁边的人都觉得处罚的有点重了,陈尔铭也是欲言又止,他不想干涉军营具体事务。
张鹿安问道:
“陈大人,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本章完)
明末之白衣天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