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都给打开,会好很多。”
张鹿安说完就和刘佐临一起把窗户全部给打开了,很快空气流通起来,屋里没有显得那么闷热。
几根蜡烛也被同时点亮了,屋里瞬间光线好了起来。
张鹿安透过蜡烛的烛光看到了床上半坐着的薄珏。
只见薄珏面容瘦削,脸颊几乎是皮包骨头那种,眼窝深陷,小小的脸庞下,一双大耳朵显得格外明显;面色苍白,伴随着头发早已经散乱,强笑着盯着张鹿安,怎么看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瘆得慌。
张鹿安作揖道:“薄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就是咳嗽,加上受了风热。刚才长公子已经派人来过了,还送了二十两银子过来,说是让在下延请大夫。还说会有人来找在下铸炮,劝说在下接受来人的邀请。可惜在下如今已经是残躯一条,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见谅。多谢张家的银子,足够在下坐船回故乡了,离乡人贱,落叶归根。还请公子能够理解,不要强人所难。”
薄珏强忍着咳嗽缓慢地说道,这些话说完,就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不停。
可能是因为蓝俊和陈大壮那件事给耽误了,张世凤派的人竟然先人一步赶到薄珏家里,好像也为自己说了好话,张鹿安还是有点感动的。薄珏则看上去是主意已定,张鹿安再说出自己的想法,看上去是有点强人所难的感觉。
“薄先生,今日能够见到您这个大明兵器建造方面的顶尖人才,鹿安已经觉得是三生有幸了。鹿安亲身经历自己的至亲祖父被贼人杀死,亲身经历自己的恩师英勇不屈战死在抗击流寇的战斗里,因此十四岁就选择了投笔从戎,立志于还天下一太平。可惜是人单力薄,终得天长日久之后才能有所改观。鹿安就在思索如何能够更加快速的提升军队的战斗力?思来想去唯有火器一途,火器发展的好,那是会起到停战止杀的作用。”
薄珏还是闭着眼没有说话。
正说间,屋外一阵动静,紧接着是陈大壮拉着一个大夫进屋了,薄珏对于陈大壮的到来倒是热情了许多。
陈大壮向薄珏毕恭毕敬地简单述说了一下情况,薄珏倒是很配合地伸出了右手,来的大夫把手放在薄珏的右手上,闭目把脉了一个至少两刻钟时间。
然后站起来掏出纸笔,将毛笔用口中的唾液润了一下,就开始写药方,然后递给带他来的陈大壮,口中说道:
“积劳成疾,粉尘入肺已久,加之暑湿入体,根之极难,对症下药,驱邪则易,快去抓药吧,吃了药再慢慢调理。”
张鹿安怎么可能浪费这个做人情的机会,当即拿走药方然后递给金大牛,让金大牛和金马儿出去抓药。
陈大壮还提醒了一句:
“附近的药房估计都打烊了,要去大南门那边,那边有好几家会经营到酋时。算了,还是我亲自带你们过去。”陈大壮就带着金大牛、金马儿出门买药去了。
床上的薄珏突然对着大夫说道:“大夫,怎么看着眼熟,你是不是从苏州那边过来的?”
“是的,小可吴有中,字光山,乃是苏州吴县东山人。”
“哎呀,莫非是东山名医世家吴家?那么神医吴有性跟你是什么关系?”薄珏突然兴奋地问道。
“正是家兄,家兄十二年前外出游医,想要寻遍天下正偏方,增长医术本领,至今未归。小可辗转两载未曾寻得,流落这安庆府,权作生计。”
“那么吴又可又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张鹿安强压抑内心的波动插嘴问道。
“家兄吴有性,字又可,号淡斋。”
张鹿安再也不淡定了,直接拉着刘佐临走了出去,刘佐临还在不明所以。
张鹿安强势地下命令道:
“佐临,我不管你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