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已定,塔拜就把包衣们分为十组,每组五十人,命令他们不断向前分批次进行攻击。
随着清军士兵再度发起的攻击,明军阵营里的火铳声再度响起,看到不断集合起来的清兵,谭应华果断下令炮兵部来了一轮齐射,顿时连带后方的真满大兵一起,又被砸死了一大片。
关键时刻,窦濬鼓起勇气,率领右翼右营的士兵,从寨中冲出,从侧面对清军展开了攻击。
廖自忠见状,也下令部下向前推进,随后西面的张双带领辅兵部从西面,曾去垢和容令漳从东面对清军进行进攻,外面三面受敌,内部还有从寨中冲进来的关宁军在玩命砍杀,清军再也无法实现有组织的进攻。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军渐渐地被剿灭殆尽。
塔拜右手持着一把宝刀,浑身是血地靠在一处土墙上面,两旁是他已经死了的两个儿子:被明军直接打死的巴克亲,和流血过多而死的拔都海。
塔拜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尸体,苦笑着用生硬的汉话问道:
“老夫征战沙场三十多年,如今死在战场上也算死得其所。只是不知打败我的人是何路人马?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让老夫临死前也做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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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好了,老子们是关宁军……”
关宁军右翼右营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但是随即便被塔拜出声所打断:
“住嘴!没有南面这些人,你们早就是老夫的奴隶了!”
张鹿安于是缓缓地走出来说道:
“先告诉我,你是谁?姓名,职务,级别,住址,旁边死了的两个,是你的儿子?他们的相关情况又是如何?”
“哈哈,你为什么想知道?”
“老将军,你在跟我玩缓兵之计?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看在你年老的份上,许你自我了断。如果你不讲体面,廖自忠,十息过后,帮他体面。”
“是!”
廖自忠叫来五个火铳兵,站在了塔拜的前面。
“好,很好,好小子,不管你是谁?老夫先去地狱里探探路,咱们回头见!”
塔拜说完,就把宝刀往脖子横拉,没有丝毫的犹豫,顿时鲜血直流,并从塔拜的脖子处喷了出来。塔拜的身躯犹如一片飘落的树叶,软弱无力地倒了下去。
张鹿安在一旁冷笑道:
“吓唬谁呢?”
突然前面一顿吵闹,张捡跑过来报告说是因为砍人头问题,与关宁军的人吵起来了。
张鹿安一听就怒了,迅速调集前锋部和辅兵部人马,把关宁军右翼右营给包围了起来。
面对着一杆杆黑洞洞的铳口,包括窦濬在内的将士们,全部僵立不动。
张鹿安直接说道:
“老子们刚救了你们,否则你们早就死定了,现在竟然敢抢老子们的战利品?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告诉你们,这里的所有物资,你们一点都别想拿走,全部都是我们的,敢伸手的,立刻打死,这话我绝对不说第二遍。不信的人,尽管来试试!”
“你怎么这么霸道?”
“霸道?你们习惯就好。张双,赶紧组织人力把战场打扫干净,别再让人找到空子。”
“是!”张双回复道。
“廖自忠,你就带人在这边看着那帮关宁的人,按照我刚才说的,严格执行!”
“是!”
“小样,还治不了你们?”
张鹿安嘀咕了一声,随后准备转身离去。
“砰砰砰”突然一阵枪响,把张鹿安本人也吓了一大跳,原来是那帮关宁兵竟然无视张鹿安的威胁,开始收拾地面的财物,被严格执行军令的廖自忠下令开铳,当场打死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