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门清。 蒋钦心里顿时明白这伙人必然在城内潜伏很久了。 而这也让蒋钦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这人。 但想法是好的,现实却骨感,当蒋钦又一次从瓦片上滚下来的时候,他终于丢掉了那弩手的踪影。 此刻,灰头土脸的蒋钦看着消失的背影,委屈的像个孩子。 这边他刚摔下来,后面的牙兵们就奔了过来,他们纷纷围在蒋钦身边,看蒋钦有没有事。 但蒋钦看到这些人来了后,直接大骂: “谁让你们过来的?万一敌……” 没说完这话,蒋钦脸色大变,忙向着来的路往回奔。 而这些甲兵们也意识到问题,气都不敢歇,忙又回奔。 但蒋钦醒悟的太迟了,牙兵们回来的也太迟了。 当他们返回到原地时,留守的两名牙兵早已倒在了血泊中,而那被蒋钦击昏的凶手已消失不见。 此刻,蒋钦懊恼的锤击着地面,大吼一声: “我誓报此仇!” …… “啪”的一声,又一根木棍被蒋钦给抽坏了。 此时,原先去追蒋钦的十六名牙兵全部被脱掉了衣裳,脊背上满是血印,就这样跪在地上,被蒋钦一一抽打。 在他们的面前,摆着三张草席,上面就是上午遇害的队将和牙兵们。 蒋钦对待帐下的牙兵,就如同自己的手足兄弟,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在蒋钦混江面的时候就已经追随他了。 所以如果不是气急,蒋钦是绝不会这样抽打体罚下属们的。 但这些人必须要意识到他们的错误,不然到了战场上,这些人就要丢命。 此刻,蒋钦抽断了最后一根棍子后,大喘气的走到众人面前,扫视着他们。 让蒋钦欣慰的是,十六人的眼里并没有怨恨的神色,只有不屈和懊悔,显然他们都明白自己错了。 但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蒋钦闷哼了句: “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哪了?” 这些牙兵都是硬汉,当即就有人湿润着眼眶说道: “正是我等擅离职守,方让两位袍泽兄弟惨死,皆我等之过。” 蒋钦深舒了一口气,叹道: “尔等要记住我说的话,我们是兄弟,但行事作风却不能再如过去那样只讲义气。我们既然从了军,就需要遵军法,明纪律,令行静止是必须要做到的。” 蒋钦这会已经掏心窝了,他对众人道: “我们再不是过去纵横江面那样了,以前我们遇到的是什么敌人?现在我们遇到的又是什么敌人?泰山军一路打到现在,多少豪雄在他们面前灰飞烟灭,我们如果不能行军法,各军不能令行静止,还如过去那样,那真的是只有死而已。” 但人群里有个轴的,直接喊了句: “将军,咱不怕死。” 这话说得一众人附和,纷纷喊道: “对,咱们不怕死,就让那些泰山军来,和他们拼了。” 蒋钦信,都信,他们这群人都是江面上纵横多少年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蒋钦却不喜欢听这些话,因为这会让他觉得,他们的命就是这样低贱,就和那草芥一样,一把火就烧掉了。 他不想这样,也不想这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这样。 他们得活!而且还得活得好! 就如同城墙上的那三位老军一样,他蒋钦想带着大伙守住徐州,守住所有人的家园和安宁。 于是,蒋钦沉默了会,终究是对大伙说道: “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们这样轻易的说出这些话。咱们现在活下的人,每一个命都不是自己的,是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是他们为咱们挣来的。” 说着蒋钦走到那殒命的队将那边,看了一眼苍白的队将,叹气着对众人道: “上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