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会在坟顶放一坛甜酒,上面用石覆盖,这叫‘万年酒坛’。”
众人一听,脸上皆露出了敬佩之色。
这就是道家高手的风采。
“宫道长果然是高人,请你们来真是太对了,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任老爹啧啧称奇。
“任老爹,您也别高兴得太早!”
宫年瞥了任老爹一眼,接着说:“这等宝地虽好,却有一弊,若风水格局遭破坏,这里便会变成凶险之地!”
“凶险之地?”任老爹一听,心中一紧,连忙追问。
“宫道长,这是何故?”
“您听过‘竖着进,横着出’这句话吗?常人死后皆是横放,竖放则是大凶之兆!”
大凶?
众人闻此二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宫年负手而立,望向任老太公的坟头。
“蜻蜓点水的宝地最重那一线阳气,若风水格局未破,阴阳调和,墓主便能安然往生,子孙后代亦会福泽绵延!”
“但若遭破坏,立葬便如同将人永久囚禁于此,永世难脱轮回,且失了那一线阳气,蜻蜓点水的宝地便会变为极阴之地,易引邪祟,毒害久而不散。”
任老爹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当年那位风水先生说,祖上立葬,后代定会兴旺,起初几年确是如此,家业日益兴隆,但不知怎的,近十几年来我们任家的买卖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难道这风水格局已被破坏?”
“不然呢?”
宫年没好气地说,“任老爹,你们和那位风水先生有过节?”
任老爹微微一怔,干笑了两声:“确实有些不愉快,那块地原本是那位风水先生的,家父得知后,便花钱买了过来。”
宫年冷笑道:“只是用银钱诱惑,没有强取豪夺?”
任老爹尴尬地笑了笑,未作回答,答案不言自明。
宫年摇了摇头:“你们被钱财迷了心智,得罪谁不好,否则他怎会报复你们?”
“报复我们?”
任老汉一听,心里那个急哟:“宫道长,要是他存心害咱,咋个破解法子?”
“宫道长,万一他真要害咱们,可咋整?”任老汉一脸焦急地瞅着宫年。
这模样,活脱脱是心里有鬼的写照。
宫年踱步到坟头,抓了把土,说道:“蜻蜓点水得有雪花覆顶的意境,我早先提过,所有蜻蜓点水的局,都会留记号,比如堆几块石头,或是搁壶甜酒给蜻蜓歇脚。”
“但这坟头上却用水泥封得死死的,蜻蜓没法点水,风水大阵就这么给破了。”
林正英踱过来,瞧了瞧,点头道:“师弟言之有理,这里的风水格局已遭破坏,若不迁坟,怕是要连累六辈人哩。”
“连累六辈?”
任老汉脸色忽明忽暗,“难怪那风水先生让我二十年后再启棺,原来有这讲究。”
“任老哥,你当那风水先生让你二十年后再开棺迁坟,是啥好事不成?”
宫年冷笑一声,“他不是想连累你六辈,他是要断了你们任家的根!”
这话一出。
大伙儿都愣住了,林正英也不例外。
林正英盯着宫年,脸上浮现出沉思的神色,眉头紧皱。
“宫道长,这,这……”听了宫年的话,任老汉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舌头打了结。
“姑丈,我看他就是想吓唬你,好让你多掏银子,小子你满嘴跑火车,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一旁的来福冷笑着走出,手枪直指宫年。
先前见自己表妹对宫年殷勤有加,他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会儿逮着机会,自然要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