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砖邪门得很,放在家里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找我...所以我只好将它埋在村子里的一棵树下。”
宫年闻言皱眉。
这不过是一块寻常砖头,并无邪气或鬼气之物。
为何会做噩梦?
难道是埋藏久了的缘故?
看样子,这将军庙的确有些邪门!
能用这种浮雕砖作为建筑材料,那建筑定然不小!”茅山明在一旁见到此砖,不住赞叹。
“哦?你懂这个?”宫年惊讶地望向茅山明。
没想到茅山明还有这一手!
茅山明清了清嗓子:“干我们这行,走南闯北,多少得懂些门道。否则怎能唬得住人?不过我对这些古董也只是略知一二。要说真正的行家,还得是那些摸金校尉!”
宫年听了茅山明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是。
要是这汉子当真有这通天的本领,哪还会落到坑蒙拐骗的田地?
「道兄,你若无他事,就请回吧,咱几个还有要紧的活儿要干!」宫年对着茅山明这般说道。
茅山明一听,搓了搓手,迟疑片刻:「道长,你们可是要去那将军庙?让我也跟着瞧瞧,长长见识可好?」
适才他瞅见那块砖头,便知这将军庙非同小可,心想着或许能捞些好处。
宫年斜睨了茅山明一眼,冷冷言道:「那将军庙里头凶险异常,到时若有差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知道,知道。我自个儿的命,自个儿担着呢!」
茅山明嘿嘿一笑。
见茅山明如此坚持,宫年也就随他去了,好言相劝已尽,他自己要往刀口上撞,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不过这家伙似乎肚里有点货,说不准到时还能派上些用场。
真要有啥危险,权当他是个挡箭牌也未尝不可!
死道友,不死贫僧!
……
小憩片晌,三人便向将军庙进发。
那将军庙离黄山村不过一里多地,因着其凶名在外,少有人烟,故而遍生荆棘,路途并不顺畅。
途中,宫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茅山明手中的黑伞。
“那茆山的法子多是旁门左道,你养这些小鬼,终究上不了台面,既损道行,又折阳寿!我劝你趁早收手,免得自食其果!」
自茅山派立派以来……寻常百姓皆视茅山为朝圣之地,道士、术士亦视其为求法之巅。
然则正宗的天一道茅山派历经变故后……便有些三教九流之人打着茅山派的旗号招摇撞骗。
于茅山周边地域。
确切地说,自茅山以南,有一支巫门也自封「茆山」,在民间更有「峁山」「毛山」之称。
他们崇敬道教大神太上老君。
而开派祖师则被尊为「茆山法主」的李老君,又称「柏子老君」,相传「赵侯圣主」为其女婿,同为「茆山法主」一系。
该派传承的法术,大抵走的是正统路线,诸如止血、平疮、画符、驱煞之类,多与寻常法门无异。
唯独不同的是,这茆山一派,竟也研习一些所谓的「邪术」。
好比「玉女喜神」,乃是一类诱梦交欢的法术,在那乡土气息浓郁的村落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古老秘术,“断后绝嗣”之术与“丽人褪衣”之法,皆是这隐秘法门中的奇技。
再者,那能召来深山野兽、以蛇虫疗病的手段,亦是在这乡村秘境里悄然传承。
好比村里的茅山明所言的育小灵之法,借由取些牲畜油脂、行古老炼制来育养那些小灵,其根源也在于此门派。
话又说回来,茅山一派确有育鬼之术,但与外界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