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瞧着安常在瓷白的脖颈,想到上一世那个唯唯诺诺的安答应。 半晌,安常在脖子都低酸了,年世兰才悠悠道。 “本宫听说,便是做山匪,也是要个投名状的。 安常在今日来空口白牙就要本宫庇佑, 本宫可没瞧出来你的诚意呢。” 安常在这才敢抬起头来,只是她先看了看左右,颂芝与立冬会意,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带走。 安常在今日并没有带宫人来,只有她一人求见年世兰。 所以这会子殿内就只剩了年世兰与安常在。 “好了,安常在有话可以直说了。” 年世兰倒想看看,安常在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安常在自座椅上起身,走到年世兰面前拜了下去。 “华贵妃娘娘睿智,嫔妾确实有话要说,嫔妾深知, 娘娘与皇后娘娘不睦已久,嫔妾有一样从未说出口的本事。 如今宫中无人知晓,嫔妾以为,嫔妾这点小本事,能为娘娘所用。” 年世兰听安常在说自己与乌拉那拉氏不睦已久,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甚至带上了一丝欣赏。 “你胆子挺大,敢直言本宫与皇后的恩怨,看来是把本宫的话听进去了。 那你且说说,你有何不为人知的本事,对本宫又有何用?” 安常在应了“是”,站起身来,在年世兰殿内踱了几步,走至殿内的焚香炉旁边,凑近香炉,用手轻轻扇了扇风。 香炉中的灰看着像是之前烧过的,此时香炉内并未焚香。 年世兰瞧着安常在的动作,想到上一世自己总是在殿内燃着浓浓的欢宜香,眼神晦暗了起来。 这一世年世兰依旧喜欢香料,但谨慎起见,并不轻易用香。 只偶尔焚些小林子自宫外吴掌柜跟前带来的香料助眠,那香料都是用的极好的东西,只有助眠的好处,却绝不会有任何害处。 安常在用手扇完了风,有些诧异。 “娘娘恕嫔妾斗胆,这香炉中的灰烬,虽气味相对来说淡了些。 却是不可多得的好香。据嫔妾所察, 此香应是南唐国破后已经失传的鹅梨帐中香。 香味浓郁,却是有助睡眠的,而且,此香是有孕的女子用的多些。” 说完,安常在眼睛在年世兰还算平坦的腹部一扫而过,低头道。 “此香虽有孕的女子用的多些,但嫔妾多嘴一句, 用此香时,房中断不可放置依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