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去。 德太后将破损的汗巾紧紧攥在手中,像是捧着一件珍宝,她狠狠的盯着皇太后,声音里带着恨意。 “你究竟想做什么?!” 皇太后笑眯眯的将手中的金剪刀递给苏麻赫拉,挥挥手要宫人都下去。 竹息此时竟是没看德太后,只随着皇太后的挥手,与苏麻赫拉一同退出了德太后的寝殿。 安穆和瞧了瞧德太后,见她此时也顾不上自己,便也悄悄退了出去。 寝殿中只留下了皇太后与床上的德太后。 皇太后站起身来,在寝殿中踱着步,缓缓道。 “看来还是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更重要些呢。那红肚兜与金步摇, 哀家以为你会更珍视些。不过呢,你怀里那条汗巾的主人, 此刻应该已经与那红肚兜的主人在地底下相见了。 啧啧,哀家倒是第一次知道,先帝的后宫之中, 竟有女子绣工堪比苏州的绣娘,那双面绣的蝴蝶和老虎, 当真叫人惊叹,乍一看,倒像是活得一般。” 皇太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已经呆愣惊愕到失语的德太后。 她随手拨动着德太后的床帏,叹道。 “你总说皇帝不孝顺你,可是依哀家看,他可是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了。 你屋中这秋香色的软烟罗,可是寸纱百金的贡品, 一年也得不了几匹,皇帝便挑了这最好的颜色,都给你做了这床帏。 哀家那里虽也有,却是比不上你这个,哀家那里的只是蝉翼纱。 你再瞧你这金丝楠的床,便是哀家见多识广,也觉眼热的很呢。 皇帝不比先帝手头阔绰,你那永和宫和这行宫里, 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金丝楠做了床,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德太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声音来,犹犹豫豫道。 “你的意思是,皇帝杀死了隆科多?” 皇太后看着德太后的眼睛,笑着说道。 “瞧你说的,皇帝可不止杀死了隆科多,还杀了你最爱的儿子,允禵。 只是皇上仁孝,不忍你这亲额娘太过心伤,这些日子才避着不见你。 但是你我毕竟是一起伺候过先帝的人,总是有那么点情分在的。 所以皇帝不忍告诉你的事,由我来说,你也能尽心为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还有想谋逆干政的姘头,好好哭一场罢。你瞧,我可比你心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