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咒一般。
小狗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异样,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床上的瑾瑜,又看看主人,轻轻呜咽一声,似在提醒郑雅萱回神。
郑雅萱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花痴模样。
然而,那清秀的面容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郑雅萱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本《诗经》。
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轻轻翻动着书页。
她微微低头,长发如丝般垂落在肩头,郑雅萱轻声诵读着书中的诗句,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悦耳动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感慨,在齐国,女子不被允许考取功名,就算读书似乎也没太大的作用。
但是她依然热爱着这些文字,就算读书没有出路。
没错,这里是齐国,瑾瑜顺着河流被冲到了大齐。
当然这里距离睢阳也并不是很远。
郑雅萱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她的家也是富贵荣华,父亲在朝廷里担任大官,家中门庭若市,奴仆成群。
那时的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每日有丫鬟伺候着读书习字、弹琴作画。
然而,朝廷政治风云突变,父亲被卷入一场无端的争斗之中。
一夜之间,家中被官兵包围,父亲被捕入狱。
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带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那些日子,她四处奔走,祈求有人能救救父亲,可在这波谲云诡的政治漩涡中,又有谁肯伸出援手呢?
最终,父亲死在了狱中。
她在忠仆的帮助下,一个人逃了出来。
从此,她远离了繁华的都市,来到这宁静的河边,过着清苦的日子。
但那些曾经的荣耀与痛苦,却如影随形,时刻萦绕在她的心头。
郑雅萱轻叹一声,收回思绪。
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瑾瑜,心中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
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子有着怎样的故事,又为何会落水至此。
但在这一刻,他们仿佛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在这茫茫世间相互依偎,寻找着一丝温暖和希望。
郑雅萱凝视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瑾瑜,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嘿,这位公子,你要是醒来了,可得好好感谢本姑娘。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从河里捞上来呢。你知道吗?你可重了,差点没把我给累趴下。”郑雅萱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等你醒来,你可得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掉到河里去的。不会是被哪个姑娘给追得慌不择路了吧?哈哈。”郑雅萱笑着调侃道。
“哎呀,你赶紧醒过来吧。不然我一个人多无聊啊。说不定你醒来后,我们还能一起去河里捉鱼呢。不过你可别再掉进去了,我可不想再费那么大劲捞你一次。”郑雅萱撅着嘴,一脸期待地看着瑾瑜。
当然处于昏迷状态的瑾瑜,肯定是不能给他任何回答的。
而此时,昏迷中的瑾瑜仿佛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
他感觉自己被一条深黑色的墨蛟紧紧缠着,那蛟身粗壮如树干,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墨蛟的身躯越缠越紧,瑾瑜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拼命挣扎,却似乎无济于事。
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墨蛟青绿色的竖瞳,紧紧盯着瑾瑜,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命运已被掌控。
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瑾瑜不知道自己能否逃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