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巨物仿若厌倦了俯瞰,蓦然振翅,双翅舒展,恰似墨云蔽日,刹那间,天光黯淡,阴影如墨般倾洒河面,寒意裹挟着威压汹涌弥漫。
伴随其动作,一声婴儿尖啼划破虚空,凄厉更甚,仿若要撕开这浓稠雾气,直刺众人耳鼓,震得船身都瑟瑟发抖。
楚萱花容失色,娇躯本能一缩,紧挨着狸花,双手掩耳,双眸满是惊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狸花亦脸色煞白,平日里的果敢此刻被恐惧冲刷殆尽,虽强撑着半蹲身子,匕首紧握在手,可那颤抖的手臂尽显心底慌乱,牙关紧咬,牙缝中挤出低沉嘶吼,似想借此给自己壮胆。
摆渡老翁双腿一软,险些就是跪倒在地上。
巨物却未停歇,庞大身躯扶摇直上,双翼携风,呼啸成暴,吹得河面水花四溅,雾气狂舞四散,漩涡在河中无序肆虐,小船于惊涛骇浪间剧烈摇晃,似下一秒便会倾覆。
它边攀升,边引颈长啼,那哭声仿若有种蛊惑之力,让人心神恍惚,楚萱只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强撑着意识,心底只剩无尽惶恐。
三人战战兢兢地望着那神秘巨物,仿若被定住般僵立原地,直至它扇动遮天双翼,裹挟着肃杀寒意,朝着瑾瑜和蚣蝮的方向疾飞而去,那仿若能碾碎一切的威压稍稍远离,他们才如梦初醒,双腿犹自发软,相互搀扶着,哆哆嗦嗦站起身来。
此时,浓雾被巨物飞行时搅得七零八落,那神秘身影愈发清晰,竟是一只体型超乎想象的巨鸟。
老翁此刻看着那巨鸟远去的身影,已经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这是……蛊雕。”
没错,这个巨大的生物正是太古十禽之一凶狠狡诈的"蛊雕"
它周身羽毛仿若玄铁铸就,幽黑泛光,根根如利刃,在风中摩挲作响;脖颈修长而弯曲,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天际;那双目,恰似寒夜星辰,冷冽且深邃,透着亘古的神秘与野性,锁定目标时,仿若能洞悉其灵魂,叫人心底发怵。
楚萱抬手轻抚胸口,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美目仍满是余悸,却又难掩好奇,颤声低语:“这……这究竟是何妖鸟,怎会这般可怖?”
狸花咽了口唾沫,手中匕首悄然握紧,试图找回几分往日的镇定,粗声应道:“管它是啥,看这阵仗,怕是要在瑾瑜和蚣蝮那儿闹出更大祸事。”
言罢,目光急切望向事发处,满脸担忧。
摆渡老翁抬手抹了把额汗珠,嘴里嘟囔:“作孽哟,通天河多年安稳,今日这一出接一出,怕是要翻天咯……”
话虽如此,眼眸却紧紧盯着巨鸟,一刻也不敢挪开,生怕错过接下来更惊人的变故,船在余波中晃悠,恰似他们七上八下的心。
那婴儿啼叫声愈发尖厉,仿若一道无形利箭,直直穿透缭绕雾气,在通天河上空凄厉回荡,声声钻心,叫人头皮发麻。
瑾瑜神色骤变,周身蓝光猛地炽盛,他眸光紧锁声音来处,双脚稳稳踏于冰莲之上,冰碴飞溅,恰似寒星迸射。
就在此刻,仿若裹挟着千钧之力,黑雾“轰”地被蛮横冲开,恰似墨幕被利刃撕裂,一道庞大黑影裹挟劲风呼啸而至。
蚣蝮尚未来得及反应,两对如精铁铸就、寒光闪烁的巨爪便如闪电般探出,精准狠辣地钳住它身躯。
那巨爪每一根趾爪都粗壮如山岳,鳞片狰狞,边缘似锯齿,深深嵌入蚣蝮皮肉,墨绿色血液瞬间飞溅,洒落河面,滋滋作响,腐蚀出缕缕青烟。
蚣蝮惊怒交加,嘶吼声震得河水倒卷,身躯疯狂扭动,粗壮长尾抽打着空气,“啪啪”作响,似要挣开这夺命束缚,可那巨爪犹如天铸刑具,纹丝不动。
眨眼间,它庞大身躯被猛地拖出水面,河水如瀑布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