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心有余悸地盯着四周,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也是哭笑不得,手中船桨轻拍了下船舷,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呐,真是有精气神。”
瑾瑜抱着楚萱,身形稳稳落地,待船身摇晃稍缓,才小心地将楚萱放下,轻拍她后背安抚,而后环顾众人,一脸愧疚,双手抱拳致歉道:“诸位受惊了,实非我本意,那巨鸟掳走蚣蝮后,我便追入黑雾探寻踪迹,无奈一无所获,又担忧诸位安危,这才匆匆折返,唐突现身,还望海涵。”
他一袭月白长袍,衣角在风中烈烈舞动。
楚萱轻拍胸口,努力平复心情,娇嗔道:“你可吓死我了,下次再有这般举动,好歹提前吱个声,我这小心脏,可禁不起这般惊吓。”
话虽如此,看向瑾瑜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嗔怪与释然后的安心。
狸花仍心有余悸地抱怨:“你这一来一回,跟鬼魅似的,咱这神经都快被你绷断了。”
瑾瑜说:“这一路上可不太平。”
那眉头微微皱起,似有愁绪在其间缠绕,月白长袍随风而动,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却又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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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向黑雾弥漫依旧的远方,目光仿若能穿透那浓稠的黑暗,看到隐藏其后的诡谲真相。
众人听闻,神色皆是一凛,目光交汇间,尽是惶惶不安。
楚萱弱弱的侧身问了一句:“那只鸟还会不会再回来,还有那是蚣蝮啊,怎么就……”
话语到了此处,戛然而止。
瑾瑜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被呼啸的风声扯得支离破碎,他缓缓开口,声线低沉而喟然:“蚣蝮大概率是回不来了,因为已经成了猎物。”
“什么意思?”
狸花性子急,一个箭步上前,只是直勾勾地瞪着瑾瑜,像是要用这目光逼他把话全说清楚。
“没什么。”
瑾瑜别过头去,避开众人探寻的目光,望向波涛汹涌的河面,那里暗流涌动。
狸花一听这话,柳眉倒竖,跺了跺脚,船板被震得“砰砰”响,恰似她此刻满心的怨愤,大声嚷道:“噢,说话说一半,真该死!你当我们是纸糊的胆子,经不得事儿?这都到这份上了,遮遮掩掩的,是要害死大家的好奇心,还是想瞒着我们更要命的事儿?”
楚萱此时已缓过神来,轻咬着下唇,走上前,拉了拉狸花的衣角,轻声劝道:“狸花,莫急,瑾瑜定有他的考量。”
她抬眸望向瑾瑜,目光里虽还有惊悸残留,却多了几分温柔。
摆渡老翁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手中船桨轻晃,搅起河面细碎水花,叹道:“小公子,咱这同舟共济,有啥事儿还是说开了好。”
瑾瑜见状,神色间闪过一丝动容,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正视着众人,声音里透着几分沉重与无奈:“那巨鸟抓走蚣蝮,怕是已将它带去巢穴,沦为饱腹之食。”
此身误在我生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