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空间,只能她满嘴情话地哄着骗着,如今骗局被拆穿,可不得来找她麻烦了。
房门敲响,陈桢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殿下,周家来了。”
“进来。”
周父周母与周惟荣随陈桢而入,瞧见站在南宫慎身后的沈连绮后,周父周母愣了一下,随后周父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妻子和儿子弯腰行礼。
“臣周德礼,携妻儿,参见世子殿下——”
沈连成水淹江陵救民的故事,已传遍南边大地,对于他妹妹出现在安南王世子殿下身边这件事,便也不觉惊讶了。
周母狠狠瞪了垂着眸子的少女一眼,对她的恨意几乎滔天,恨不得划烂她那张狐媚脸,若非这个妖精,也不至于让儿子瘦得不成人样,更是与他们几乎成了仇人。
“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南宫慎向陈桢抬手,让他将二老扶起来,“父王甚是挂念姑父姑母,多年不见,看到你们一切安好,父王便也放心了。”
沈连绮心想他真会睁眼说瞎话,周惟荣都瘦得不成人形了,看上去哪好了?
她垂着眸子,不敢抬头,连呼吸都弱了几分,她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如蛆附骨,无法散开。
她知道那是周惟荣,想到方才船头远远一撇的消瘦模样,心底浮起愧疚,玩弄了人家的感情,拍拍屁股跑了,害得人家为她消得人憔悴,实在是罪过。
但虽是罪过,她不罪过,他就要罪过了,出此下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但凡她心不硬一点,都不可能顺利离开长鹿县。
“殿下折煞臣了,能为王爷鞍前马后,是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王爷好,臣自然才能好。”周父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尽管南宫慎表达出了亲近的意思,他也没有真的敢把自己当回事,天家哪有真情在,若他不清醒些,便是手起刀落的故事了。
周母的母亲是安南王老夫人的同胞姐妹,她便是安南王的表亲,虽也不敢在世子面前放肆,但多少有点以长辈自居的不清醒,以为世子作为后辈,会给她这个表姑几分薄面,哼了一声。
“长鹿县哪有京城好,小地方处处皆是些不入流的狐媚子,搅得我家鸡犬不宁,如今瞧着,又要来祸害殿下了,殿下可要当心啊,一旦被这些穷酸狐媚的沾上,便甩也甩不掉了!”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