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淡臭味的水泥顺着罐子的边缘缓缓往下流,仿佛是在宣告着古坚强的死亡倒计时。
水泥渐渐没过他堆积着脂肪的脖子,再然后是圆润的下巴。
在即将没过下嘴唇的时候,古坚强终于不坚强了。
他收起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态度开始求饶。
“别杀我!求求别杀我!我给您道歉!”
人在害怕的时候,说话是语无伦次的。
“对了!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现在放过我,无论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身后的老张等人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古坚强变得如此卑微,心里都舒坦了不少。
但...
老张有些担忧地看着秦肆酒的背影。
这位年轻人难道真要...?
就算古坚强罪恶滔天,那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不该脏了这位年轻人的手。
老张想要开口制止,但他明白...
就算自己把嗓子说干,怕是都不能劝动面前这位年轻人。
秦肆酒的动作还在继续着,任凭古坚强扯着嗓子叫也好,低声哀求也罢,都没能阻止他半分。
水泥渐渐没过了他的嘴巴,彻底的将发出恶言恶语的地方封死。
水泥的味道越来越重,古坚强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的眼球好像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一般,瞪得大大的,不停地有眼泪砸在水泥里。
在水泥即将进入鼻孔的前一刻,秦肆酒停住了。
他笑着说道:“土皇帝?”
古坚强想要拼命摇头,却因为有些风干的水泥而动弹不得。
秦肆酒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曾经我见过最为逼真的人头雕塑,今天倒也想亲手做一个。”
古坚强瞳孔打着颤。
秦肆酒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硬纸板撕成两半,又将其中一半伸进水泥桶里挖了一大坨。
即使周遭泛着臭味,沙土盖了人一脸,秦肆酒的动作依旧优雅。
他像是清晨在种满了郁金花的花房画油画一般,一点一点将水泥抹在古坚强的脸上。
额头,侧脸,眼睛。
最后,只剩下了鼻孔和耳朵。
天气炎热,水泥风干的快,不一会古坚强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变得硬邦邦了。
秦肆酒将手中的水泥桶扔到了一边,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对待工人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语调轻快了些,“如果好呢...或许有人会打碎你身上的水泥救你出来。”
“当然了,如果没人想救你...”
秦肆酒闷闷地笑着,“那就等死咯。”
说完,秦肆酒抬脚便往回走。
老张刚想要上前将古坚强救出来,却被身后几名年轻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师傅!”
“张叔!”
老张回过头,看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没有一个是可怜或者是觉得秦肆酒残忍,而是一抹畅快。
古坚强安排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大通铺,几十号人挤在一起,风扇更是没有。
前阵子老张中暑,他们想把人送去古坚强的空调房里降降温。
古坚强竟然说晦气,甚至还把他们骂了一顿,更是罚着他们三天不许吃饭。
也就老张心善,好起来之后竟然没和他计较。
秦肆酒压根没去管身后的动静。
古坚强被救出来也好,不救出来也罢,都是他的命。
进屋的时候,小石头正趴在地上玩塑料瓶。
秦肆酒将视线放在绿色的瓶身上,其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