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视线落在倒扣着的书上,紧接着拿起书合上放到一边。
他眉眼冷淡,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你可以选择下山。”
秦肆酒哼笑一声,像是故意气人,盯着谢尘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才不呢。”
将谢尘逗弄的差不多,秦肆酒才提着那包中药往外走。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刚看见的那几个字眼。
秦肆酒停住脚步,嘴角上扬的弧度有几分怪异。
他回过头,身子斜靠在门上,状似疑惑不解地问道:“对了师尊,你看的那本书...”
谢尘:“嗯?”
秦肆酒故意大喘气地说道:“上面写的是有关于修无情道之人却动了情的禁忌问题?你何时开始关注起这种书了?”
秦肆酒又是叹了口气,用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声音稍微小了点,“不过你大可放心啊师尊,这件事我不会宣扬出去的。”
“谁说动情之人是我了?”谢尘没回头,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身为掌门多看一些容易出现的问题总是没错的。”
秦肆酒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确实没错。”
他似乎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与他过多纠缠,又扬扬眉说道:“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出了门。
而全程没回头的谢尘,在听见关门声后才回了头。
他死死盯着那扇木门,就好像要将上面灼出一个洞来,好看清外面那人的身影。
谢尘抿着唇看了半晌才收回视线。
煎药的时间比较长,秦肆酒索性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炉子旁边,一只手拿着小扇子,偶尔不走心地扇两下。
中药的香气充斥着整座院子,太阳也渐渐西斜。
墙角的红梅越是到了夜晚颜色越艳丽,鸟儿扑腾着翅膀站在枝头往下看。
秦肆酒闷头一口气将中药喝进口中,又把碗底的药渣倒在了地上。
苦涩瞬间在口腔之中蔓延,秦肆酒咂咂舌,也不知道当初小疯子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顿顿喝中药的,甚至连药渣都要嚼嚼再吐出去。
他擦了擦嘴,正准备回屋的时候,谢尘出来了。
二人相对而站,在朦胧月光之下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带了点深意。
秦肆酒率先张口问道:“师尊,怎么出来了?不继续看书了?”
谢尘走到他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说道:“跟我来。”
秦肆酒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凛。
自己早晚撕碎这人冷漠的外衣。
他跟在谢尘的身后一直走到了一处宽敞的空地。
二人的衣袖被晚风吹得扬起交织,恍惚间像是在手挽着手。
秦肆酒先是环顾四周,这里昨晚自己乱走的时候来过。
“这是准备做什么?”
谢尘看着二人交叠的袖口,往旁边退了一步,又将宽大的袖口好好整理摆在身侧。
“教你剑法。”
“什么?”
谢尘不再言语,而是拔出一把锋利的剑,剑柄处的白玉像是在往外散着森森寒气。
“过来。”
秦肆酒从身后拔出佩剑走到谢尘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就被谢尘连带着动作起来。
剑光凌冽,招招致命。
树叶大片大片地被二人的剑气逼落,洋洋洒洒落在周身。
一剑舞到尾声,谢尘忽然从后面环住秦肆酒,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秦肆酒的手被谢尘紧紧扣住,他眸中的笑意加深,二人于最亲密的动作之间打出最为致命的一招。
在停下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