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装作十分局促的模样,眼神中还透着些许茫然。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刚刚毕业,没经过社会毒打磨炼的大学生。
蒋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替他解释道:“他的意思是祝总安排你去他家里面住,叫你跟他走。”
秦肆酒微不可察地将视线一一扫过众人。
不知道原主死在这个寨子,只是祝力华的手笔,还是说...有其他人帮忙?
他收回思绪,对着蒋复说道:“知道了。”
他又像是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寨子里所有人吗?祝总太重视我这件事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蒋复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祝总对你的确很重视。但是寨子里的人可不止这些。
像几位长老,大祭司这样位高权重的全都在家里歇着呢。”
说到这,他的声音压低,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还有我刚刚跟你提过的少主。
他今日刚刚通过了省里的审批出门。”
秦肆酒眼中难得出现不作伪装的疑惑。
都这个年代了,想出省还得经过上面审批?
于是他也张口问了。
这回蒋复倒不似刚刚那副知无不言的模样了,只是笑笑没回答。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休息得早,你跟着他回去吧。”蒋复对着为首那老人点了一下。
秦肆酒:“行。”
蒋复跟秦肆酒说完这些话后,又用方言对着那老人叮嘱了几句。
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老人只是不停地用眼神扫着秦肆酒,眼神看着像是在可怜他。
行了,不用猜了。
秦肆酒扯扯嘴角。
肯定是说自己快死了等着救命呢。
.
秦肆酒跟着老人身后往上走,这里的房屋都建在山上,没什么平路,即使没有台阶,这整个小路也是倾斜着的,像是人行道版的盘山公路。
天色渐渐暗下去,家家户户都开了灯,黄色白色的光星星点点亮起。
走到一半的时候,秦肆酒身后传来有人跑步的声音,而且离他越来越近。
不多时,秦肆酒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是个跑得脸红扑扑,又气喘吁吁的小姑娘。
小姑娘手里拿着个白色绣着墨蓝色花纹的手帕,看见他回头看自己,脸更红了。
她没说话,只是将手帕递了过来。
秦肆酒想起来刚刚在车上,蒋复跟他讲的那些习俗。
若是接了苗族姑娘的手帕,意味着同意跟她结婚,不能乱接。
秦肆酒抿抿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他摆摆手,“不好意思。”
这姑娘也没说什么,就是脸色看着没刚刚好看了。
秦肆酒接着跟老人往上走。
别看老人年岁已高,走这么长时间连喘都没喘一下。
但秦肆酒这具身体显然就没那么硬朗,再加上沉重的旅行包还一直坠得他身子往后倾。
终于在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老人拐了个弯,停了。
这座吊脚楼共有三层。
刚走到门口,秦肆酒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家禽粪便的味道。
老人一打开门,左边是用栅栏围着的鸡群,右边做了个简易棚子,底下堆着柴草和肥料。
二人脚步没停,老人直接带他上了三层。
老人把墙壁上的开关按开,三层的模样清晰地进入秦肆酒眼中。
这层十分空旷,家具都少得可怜,角落靠窗有扇门,门一打开,里面的角落处放了张床,床边是个矮脚桌。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