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明捧着自己被打疼的手,轻嗤一声。
“难过,你看看他难不难过?”
张扬闻言纳闷地扒起于泽的额头。
于泽被迫抬头,整个脸展示在众人面前。
他正在慌乱地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脸蛋一鼓一鼓的。
张博兆见他满嘴流油,嘴都快塞不下了,不禁觉得好笑。
“看样子是真不难过。”
张扬也无语了:“吃个饭鲤鲤你这么偷鸡摸狗的干什么?害我担心。”
可不是嘛,于泽从刚才起就低着头一直埋在碗里,李常德跟他说话,他也只是嗯嗯两声。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因为不能好好上场打比赛难过哭了,不愿面对众人。
这会儿见他脸色红润,眼睛微眯,眉尾上扬,一副满足的样子,大家都笑着看他。
不过下一秒。
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胡莱忽然指着个空盘子一脸懵逼。
“红烧肉呢?阿姨不是刚端上来一盘吗?”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转移,聚集到那一个只剩红色料汁的盘子上。
空了……
一块肉沫都没有。
“于泽!”
众人不可置信地齐声大喊,心碎地扑向他。
“个小臭贼,谁让你都吃了。”
“你也不嫌撑得慌?”
“还我红烧肉啊啊啊——”
“一个没看住就悄悄摸摸干坏事!”
于泽被拉扯得晃来晃去,没办法说话还要死命捂住嘴。
赵佳明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已经无力吐槽。
“谁还要抢你嘴里的吗?”
……
姜尧的病情恢复地非常快,第二天就已经没有要发烧的迹象。
只是嗓子还很难受,不能太大声说话,带队的时候还要一直戴着口罩。
南大第二,三场比赛对阵的礼高和昌工。
礼高队实惨,开局两场就遇到了远洲和南大,接连大败了两场,他们要争夺第三名,后面就必须一场也不能输。
昌工队也差不多,他们自知赢不了南大,所以这场的心态非常放松。
比赛结束过后,昌图工业那个报到时跟张扬搭过话的大一小孩儿叫住了他。
“扬哥,你们明天打远洲对吧?”
张扬坐在场边拉伸,正扯着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见是他过来,开心回答。
“对呀,明天下午四点。”
昌图的小男生蹲到他跟前,小声说:
“我们队后天打远洲,所以明天会来观战,我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加油的。”
“好,那明天我狠狠遛他们,先帮你们消耗他们的体能和精力哈哈哈。”
那男生不住点头,跟张扬颇有几分合作共赢的革命友谊。
“对了哥,姜尧哥这几场比赛怎么上场时间那么少?”
他悄悄瞟了一眼正在帮队友压韧带放松的姜尧队长。
心想他这次比赛怎么像是转变成了后勤人员。
张扬叹了口气:“他感冒了,这几天教练让他歇着呢。”
“这样啊。”男生喃喃道。
他还真想现场看看姜尧带给对手的压迫。
“那他明天会上场吗?”他问。
张扬耸肩:“不知道,看我们教练明天能不能消气。”
男生张大嘴巴:“打远洲他都不上?”
这教练也太随意了吧,还是说南大有信心在没有姜尧的情况下赢远洲。
“哎哟,你吓我一跳。”张扬摸了摸小心脏。
“别那么惊讶,上不上还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