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正愤愤不平的李文书神色一怔,望向了周师爷。
周师爷也是看了看李文书,然后转身打开房门,从一个下人手中接过一封信后,又关上了房门。
而后,周师爷直接拆开了信封,从中拿出了一张银票和一张信笺。
“什么东西?谁送来的?”
看到周师爷手中的东西,李文书问询。
周师爷看了眼信笺后,道:
“是县里那些人送来的下个月的上供,雷家作为代表送来的!”
“下个月的上供?现在距离下个月还有几天,他们这次怎么提前送来了?”
李文书顿时疑惑。
周师爷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手中的信笺:
“除了上供的银票外,他们还把历次给您上供的数额和时间,也都抄了一份送来了!”
“什么?”
李文书脸色一变,而后顿时愤怒。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愤怒地抓过周师爷手中的信笺,李文书急忙看了起来。
周师爷目光闪烁了几下,而后幽幽道:
“雷家是王明礼的狗腿,他们这个时候送这东西过来,应该是王明礼的授意了!王明礼应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在警告我们!”
“好好好!好一个王县丞!”
李文书咬牙切齿,当即把手中的信笺揉成了一团。
周师爷没再出声,只是任由李文书发泄。
直到好一会儿。
见李文书的心绪平缓了一点,周师爷淡然一笑:
“东翁不必如此,左右不过就随手而为的事情,既然没成就算了!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他们这么搞,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出什么事了,咱们等着就是!”
“对!等着就是!”
李文书心下一松,吐了一口气,冷笑道:
“谁叫我们一开始就跟别人妥协了呢,既然被人抓着了小辫子,那就只能认了!除非他能一直让平江县这么平静下去,不然......哼哼!”
李文书没再说下去,冷哼了两声后,把手中的纸团重新展开,递向了书桌上放着的烛火。
看着信笺被点燃,然后慢慢被火焰吞噬,李文书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发过火的原因,李文书的嘴唇有些干枯,眼眶也有些微红。
周师爷见此,微微皱眉,突然道:
“东翁,您可是隐疾又发作了?”
“唔.......”
李文书丢掉燃烧到一半的信笺,看向了周师爷,苦笑点头:
“昨夜跟夫人安歇的时候,服了点助兴药,想着看能不能行人道,却不曾想又引动了隐疾,今日下身已瘙痒一天了......”
“唉!早就跟东翁说过,您这隐疾切不可再服虎狼之药,暂时也无法行房事,只能先慢慢调养!”
周师爷叹息,然后急忙朝李文书招了招手:
“来来,学生给东翁把把脉!”
“老夫这也是没办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这都多少年了......”
李文书苦涩,坐回椅子上,伸出手放在桌上。
周师爷也抽了张凳子坐好,开始把脉。
稍一会儿。
周师爷收手,眉头微皱:
“东翁这次有些严重了,疱毒长了好些地方了吧?得抓些药内服并外涂才行!”
“嗯!你看着办吧!”
李文书把手收回袖子里,面无波澜,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眼中有些阴郁。
随后,李文书又想到了什么,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