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你果然就是个恶魔沈苗苗！”

高马尾女生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不只是是被沈苗苗吓到，也是意识到自己存着的那点侥幸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不敢想象家里人知道她被学校开除学籍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的人生好像真的要毁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害怕。

她后悔了。

可是好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剩下俩人被她的哭声感染，也跟着一起嚎啕起来。

可惜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她们生不出什么同情心。

她们的眼泪，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沈苗苗欣赏够了这三人痛哭流涕后悔的模样，满意的离开。

霸凌者，永远也不配得到原谅。

跟校长还有老师们打了声招呼后，她便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谁知一出来就见到齐泽。

“你怎么在这里的？”

“在这里等多久啦？”

她正想着出来就打电话跟齐泽分享那三个女生的事呢，没想到齐泽就出现了。

她主动的拉住齐泽的手。

注意到她的主动，齐泽不动声色，嘴角却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一会儿了。”

“那你怎么不进去啊？”

“看你一个人便有大杀四方的能力，我觉得我进不进去也没什么所谓了。”

这话是在夸她厉害的意思吧？

别人夸沈苗苗或许还不放在心上，但齐泽的夸奖就是能让她心情棒棒哒。

“那你也知道那几个女生的下场了吧？活该，我一点不同情她们。”

见她义愤填膺的模样，齐泽想起了方才听到里头传出来的那些话，以及她的一些反应。

看她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心疼。

“嗯，她们不值同情。”

附和了一句，齐泽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苗苗，过去……你是不是还没能放下？”

“嗯？”

沈苗苗被齐泽这句话问的有点莫名，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过去？”

齐泽见她这样，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故意糊弄自己了。

若是苗苗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他这样问，是不是也是往她伤口上撒盐了呢？

一时，齐泽也不知自己是否要继续问下去。

沈苗苗是真没反应过来，见齐泽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怪怪的，便问：“你怎么啦？怎么这样看我呀？还有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没放下什么呢？”

齐泽紧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白玉无瑕的脸上看出半点勉强的情绪。

但并没有。

她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只有疑惑不解。

齐泽微微心头的担忧微微放下几分。

“我……担心你还因为从前被霸凌的事不开心。”

他是收到校长的消息，知道他们请了苗苗到校长办公室的，所以一到A大他便直接着往校长办公室这边来。

等一来到，就听到里面传出苗苗的声音，她正在叱喝那三个女生，那发自内心对霸凌者的厌恶，让他仿佛触及到她内心的某些伤痛。

于是，原本想要进去的他也顿住了动作。

沈苗苗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几分。

回想方才齐泽说来了有一会儿了，看来他在门口听到她在里头说的那些话了，她的情绪还有反应，他也都知道了。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她也弄不清楚，她在校长办公室里爆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