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御书房门口突然跑进一人,匆匆行了一礼:“陛下,懿妃突然动了胎气,太后召了御医,太后让奴才来通报陛下一声,陛下若是没事,请陛下过去瞧一瞧。”
夏炽脸色顿时露出一点恼怒和急切,冷冷看了在场几人一眼:“国有国法,刑部,去查明真相,再来禀告朕。不要一个个就知道来朕面前演戏。”
说完话,瞪了小宝子一眼:“随朕去淑芳宫。”
陛下匆匆离去,留下在场三人,赵谦和柳行舟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高山枝心里暗笑,却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走吧走吧,同朝为官,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陛下的板子打下来,谁也逃不脱。”
赵谦望着高山枝:“高大人,陛下交代此事由我们刑部办理,下官是当事人,理应回避,请高大人秉公办理,给下官一个公道。也给懿妃一个公道。毕竟,她和她的兄长关系一向亲近。”
:“理当按陛下所言,国有国法。”高山枝神情肃穆,不软不硬的给了赵谦一个软钉子。
柳行舟狠狠瞪了赵谦一眼,拂袖而去:“哼,我柳行舟就不信了,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徇私枉法。”
高山枝瞧着柳行舟大步离开的背影充满愤懑,心里暗喜,嘴上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柳大人现在真是越活越年轻啊,这步子比咱还有力。”
:“哼,我就不信,他柳行舟能得意几天。”赵谦一脸杀气,眼睛深处并看不见刚才那种委屈和愤怒。
夏炽匆匆赶到淑芳宫,小宝子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在宫里呆的久了,见到的阴诡之事也多了,今日的事,透着一股子阴谋。别的不说,陛下也才知道出事,内宫里也就知道了,这也太明显了。
淑芳宫里透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儿,太医在下殿煎着药,炉子上的药罐噗噗冒着热气,见到陛下进来,起身施礼:“陛下。”
:“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怎么就突然动了胎气?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吗?”夏炽急急问道。
太医躬着身子:“陛下,无甚大碍,贵妃娘娘似乎是受了点刺激,惊了胎气,臣给娘娘煎上一碗安神定胎的药,喝上三剂就没事了。”
:“不过娘娘要安心养胎,不能再受刺激。”
夏炽脸上阴沉,嗯了一声,大步走进内堂。
:“母亲大人。”夏炽见懿妃躺在榻上,李太后握着她的手,小声的在说些什么,像是在宽慰她,懿妃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略有红肿。
李太后瞥了夏炽一眼:“陛下来了?”
:“嗯,母亲大人,儿听毓秀传话,立刻就赶来了。”
夏炽走上几步,轻轻握住懿妃的手:“懿妃现在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懿妃赵雅倩微微抬眼,眼中泪光闪动,说不出的娇弱和委屈:“臣妾有罪,惊动了陛下。臣妾身子无碍。谢陛下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就安心养着,太医在给你煎药,安胎养神,补血益气,他说喝上几剂就好了。”夏炽轻轻拂在懿妃微隆的肚子上,小声的安慰道。
:“陛下,臣妾无碍,但是陛下,臣妾的哥哥,他,他被人砍去胳膊,成了废人,臣妾和哥哥自幼和睦,闻此消息,臣妾痛心不已。”泪水夺眶而出,划过懿妃柔嫩光滑的脸蛋,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夏炽眼里闪过一道凶光,又迅速掩藏起来:“放心,放心,有朕在,朕一定会严惩凶手。”
:“陛下,不可。”懿妃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反握住夏炽的手臂,神情紧张又着急:“陛下不可,万万不可。”
:“臣妾听闻伤了我兄长的人,是骁勇候家的孙夫人,骁勇候尽忠职守,卫国戍边,声名显赫,孙夫人身出名门,也是大家闺秀,想必其间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