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发呆,身上的包扎的严严实实,动也不能动,身上又痒又痛。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一时的热血,换来一身的伤痛。
屋子里另外两张床上,躺着到现在还人事不省的老四和老五。
吊着一只胳膊的老三慌慌张张的晃身窜进屋子,小声又急切:“老大,老大,不好了,侯爷来了,侯爷带着几十个亲兵来了。去了那个庄掌柜的屋子里。”
:“慌什么,小声点。”钟老大一个激灵,小声呵斥道。
老三闪到他身边,神情异常紧张:“老大,若是大帅来了,我们,我们要怎么说?”
:“有什么可说的,咱们是他的恩人,救了他命,你怕什么?冷静点。”钟老大心肝一阵乱颤,却又故作镇静。
:“老四老五怎么还不能醒来?郎中到底是怎么说的?”钟老大又问道。
老三又窜到门边,悄悄向外面窥视了几眼,转身走回来,表情复杂:“郎中说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老四老五伤口红肿溃烂,高热不退,要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草!”钟老大憋屈的骂了一声。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院子里突然喧闹起来,老三又蹑手蹑脚地窜到门边,脸色突然变的极其难看,转过头,声音颤抖:“老大,侯,侯爷往我们这里来了。”
继续阅读
钟老大费力的扭过头来:“闭嘴,别慌,过来伺候我。”
带路的小二推开了门,屋子里一股腐烂的气息冲了出来,孙燚脸上一变,一瘸一拐进了屋子,质问道:“怎么回事,伤口是怎么处理的?怎么会出现溃烂?”
小二只觉得屋子里的味道腥臭,却不明白为什么,见大帅色变,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侯爷,有郎中来治疗,有安排郎中治疗,庄掌柜说了,费用都记在我们明景酒楼账上,别的,小人也不明白了。”
:“去,把郎中找来去。”
老三束手站在钟老大床边,钟老大看见他背上的衣裳瞬间泅湿了一大片。
让钟老大和老三没有想到的是孙燚直接去了老四的床边,掀开他的被子,皱着眉头,对跟在他身后那个门板一般宽的壮汉说:“来,把他身上所有的包扎都解了,看看伤口。”
那壮汉伸出手去,刺啦刺啦几声,将老四身上的包扎全部撕开,一股恶臭顿时弥漫整个房间。
:“搞屁啊,这样的伤口不处理,不等着烂死?”孙燚粗声粗气的骂了一声,:“刘阿毛,去我屋子,柜子里有一个灰色包裹,里面是药粉,全部拿过来。”
又伸出手去,摸了一把老四的额头:“妈的,这么烫手。再不处理,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离开老四床边,又去了老五床边,如法炮制一番,才发现这个伤员的伤情更为严重。
孙燚想了一下,转身才走到钟老大床边,老三见孙燚走来,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孙燚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去掀钟老大的被子,钟老大无力的看着他的动作:“大人,我没事,我还好。”
:“哦,是你啊,我记得你,那晚上,就是你们救了我。你要我快点跑。你们一起的?你的伤怎么样?”孙燚一手掌覆在钟老大额头上,他的手心干燥温暖,厚厚的一层老茧。:“诶,你没发烧,那就好,那就好。”
:“兄弟,那晚谢谢你们。怎么称呼?”
:“钟,钟秀”钟老大钟秀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道,搞不清楚孙燚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孙燚嘴角一挑:“钟秀?这名字挺秀气哈。那两个是你兄弟?”
:“啊,是。”
:“你那两个兄弟伤得很重,伤口处理的不太好,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一会儿拿来后,我弟兄们会剐去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