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安睡。
还是别看了。
“放手。”
叶草一把握上江暗覆在眼前的手用力拉开。
她要看,她就是要记住。
叶盛,不能死得太容易。
“听话。”
江暗语气不悦,眼神示意法医可以将袋子拉上了。
“放手!”
叶草不再顾及江暗的伤,用力地将其手臂甩开。
法医没来得及合上裹尸袋,赵妈面目全非的半张脸就这么闯进叶草的视线中。
一滴泪就这么砸落到袋子上,顺着下滑落。
被甩开的手扯痛伤口的江暗正想发火,却忽感掌心中的湿意,拇指在湿意上摩挲,心中闪过异样。
这女人哭了?
除了之前装哑巴演戏,他没见过这女人掉眼泪,即使受了再重的伤。
呵。
他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她哭。
江暗压下不满低头看向叶草,却见其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张腐烂发臭的脸,双眼无神、一动不动,双手像是自虐一般,指尖死死扣进掌心。
“别看了,关上。”
江暗一把拉住叶草的手,将她快要钳进肉里的指尖掰开,对着法医命令道。
迎着江暗迫人的视线,法医不敢不遵从,立刻将袋子合上。
赵妈的面容消失在眼前,可她好像无法将袋子里的人与印象中的重合起来。
一点都不一样。
赵妈该是慈祥的,是笑着的,会偷偷给她留东西吃,会问她冷不冷要不要加衣服。
心脏好疼,像是被什么紧紧捏着,胸腔吸不上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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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难受?
叶草掉头冲了出去,直接来到一边的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不停地干呕。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袋子里模样?
尸体的面容在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
都给挡着了非要看,还把自己难受成这样。
太不乖。
江暗在叶草突然冲出去时就立刻跟了上去,看着在水池前干呕的人,眸色发深,脸色差得要死。
“与其在这里难受,不如多想想该怎么还回去。”
冷冷地开口道。
叶草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在听到江暗的声音后缓缓地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一双墨绿的桃花眼染着湿意,眼白布满血丝,一红一绿间染满妖异。握着台沿的双手紧紧扣起,原本妖异的双眼渐渐冷厉,恨意滋长。
对,她现在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叶盛生不如死,赵妈和孙妈不能白死。
“我要见叶盛。”
嗓音沙哑,虚弱却坚定。
“现在?不行。”
江暗看着叶草眼中布满的血丝,皱着眉直接拒绝。
他可没想让她现在就行动。
“为什么?”
叶草缓缓看向镜中的江暗,眼神中有着挣扎与愤恨。
她要干点什么的,不然心脏好难受,像是被挖了一大块。
她该要去给赵妈报仇,用棍子将那些伤重新打在叶盛的身上,扯断他的手脚,戳瞎他的双眼,让他也尝尝那绝望的感觉。
“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冷静一下。”
就这样的状态去见,他怕这野东西将人直接给打死了。叶盛毕竟也是一个集团的老总,就这么被打死了,即使是他插手,也很难将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平复。
“我不用休息!”
叶草整个人紧绷得发抖,恨恨地瞪向江暗。
“……..”
江暗觉得今天的叶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