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安素清冷笑一声,嘲讽道,“不愧是当朝相国,无论什么时候,眼里都只有颜面和仕途!”
“放肆!”安鹤庆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教训为父吗?难道圣贤书里,就是教你这么和长辈回话吗?哼!”
“哎呀,鹤庆,算了,你也少说两句,清儿是伤心过度,口不择言,你怎么还较真了呢?”老夫人拉着安鹤庆苦口婆心的劝道,转而又对安素清道,“清儿啊,你父亲说的也对,眼下,皇榜未揭,是不宜大张旗鼓的宣扬此事,你既喜欢湘月,不如就将她葬进安家的祖坟,入安家族谱,也算是给她个名分......”
话音刚落,安鹤庆立马黑着脸反对,“不行!绝对不行!不过就是个丫鬟,没名没分的,怎可入得了安家族谱?”
老夫人眉头紧蹙,拼命给安鹤庆使眼色,奈何安鹤庆始终不松口。
“哼!”跪坐在地上的安素清既伤心,又悲痛,无奈叹了口气,喃喃念道,“没名没分?呵~好一个没名没分?每名没分,就入不得安家祖坟,就入不得安家族谱了吗?难道名分二字,还抵不过血浓于水吗?”
老夫人和安鹤庆皆疑惑的看着他。
安素清一阵苦笑后,摸着秦湘月的腹部,轻声道,“这里,早已有了我的骨肉,原本想着,等我高中之日,再给她补一个名分,谁知道-----”
“什么?清儿你说什么?”老夫人有些恍惚的追问道。
瑾苏暗暗叹了口气,一开始不知道安素清的意图,所以她也不敢明说秦湘月小产之事,如今,既然安素清都已经摊牌了,那便由她来说吧。
“祖母,父亲,”瑾苏上前躬身,轻声道,“秦姑娘确实已经身怀有孕,此番,便是因为小产引发的大出血,所以才......”
“有孕?”老夫人喃喃道,“什么时候的事?”
“快三个月了。”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些说?”老夫人质问道。
瑾苏哑口无言,低着头,等着被骂。
许是知道了重孙没了,老夫人又多了几分伤心,一时之间,竟有些站不稳,好在有嬷嬷搀扶着,这才没有摔倒,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造孽,造孽啊!”
“母亲,事已至此,您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这里交给儿子处理,您就先回去歇息吧!”安鹤庆劝道。
“唉!”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呢?”
毕竟是自家的骨血没了,安鹤庆心里也多少有些惋惜,暗暗叹了口气,不过老夫人的话倒像是提醒了他,随即吩咐管家,“去把平日里在书浅院伺候的下人都带进来问话!”
下人们突然被带进来,一个个的,都吓得不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安鹤庆背着手来回踱步,凌厉的眼神将他们逐一审视了个遍,严厉道,“说说吧,那秦姑娘的死,是不是你们做的?”
闻言,下人们已是六神无主,慌乱的磕头否认。
“不是不是,老爷,老夫人,真的不是奴婢们呐!”
“老爷,老爷明鉴,湘月姑娘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啊!”
“湘月姑娘身子一向孱弱,这次小产,应该就是身子太虚导致的,和奴婢们没有关系呀!”
“是啊,是啊!”
下人们七嘴八舌的解释着,安鹤庆板着脸,看不出在想什么。
隐隐约约,瑾苏恍若闻到一股异香,寻香而去,最后在梳妆台上找到一盒新开启的脂粉。她拿起盒子,撵出一点脂粉抹在手心,然后放在鼻子下,细细的辨别。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如此说来,这秦姑娘有孕一事,你们早就知道了呗!”安鹤庆质问。
下人们不敢抬头,又不敢否定,只好颤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