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一亮,瑾苏便带着白芷出了宫。不过回相府前,还先去办了点别的事儿。一夜未眠,她考虑了许多,最后决定就在今日揭开晋研的真面目。
一切准备就绪后,瑾苏提前到云湘院伺候,等着安鹤庆下朝回府。
自老夫人一场大病后,身子就已大不如从前了,加上一直没有安素清的消息,所以整个人嫣嫣的,也没什么精神头。
“祖母,来,您再多喝两口吧,这可是我特地从宫里带回来的给您的,”瑾苏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的将汤盛起来往老夫人嘴里送。
老夫人满心欢喜,抿着嘴笑道,“难为你还惦记着我,那我就多喝几口吧!”
“好~”
瑾苏抿了抿嘴,礼貌性的笑了笑。
“母亲,您怎么样了?”安鹤庆一面喊着,一面往里走。
“父亲~”瑾苏起身问安。
安鹤庆略点了点头,然后便坐至床沿,上下打量了老夫人一通,同时关切道,“您,真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啊。”
“这么急把儿子叫来,所为何事啊?”安鹤庆问。
“没什么事啊,”老夫人也是一脸懵。
“父亲~”瑾苏轻声唤道,“是苏儿有事找您。”
安鹤庆转过头,疑惑的盯着她,问道,“什么事啊?”
瑾苏名无惧色的迎上安鹤庆和老夫人的目光,正声道,“晋研公主勾结栎王妃,收买杀手入府行刺,此事,我已有证据。”
“苏儿!”
安鹤大声的喊了一声,拉着脸,沉声道,“这件事,回头再说。”
老夫人瞧了一眼安鹤庆,又看了看她,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没有说。
“父亲,或许碍于晋研公主的身份地位,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对于您来说并不重要。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您最为关心的,相府的颜面和未来。”瑾苏面不改色的说道。
“苏儿,有什么话,跟我去书房说,别在这儿扰了你祖母修养,”安鹤庆站起身来,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太友好的瞪着她。
“不,祖母也是局中人,有权知道真相。”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安鹤庆黑沉着脸,话语间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晋研之罪,罄竹难书。这些年,为了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几次三番的向父亲和祖母用药,虽不致死,但终究伤身。还有,为了争夺当家主母之位,不惜调换王氏之子,让安家真正的血脉不知所踪。”
“什么?”安鹤庆问道。
老夫人也眉头紧蹙,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等着她做出更多的解释。
瑾苏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父亲当年不是说,谁先诞下男丁,谁便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吗。晋研看重主母之位,所以早早的买通了稳婆,调换了王氏诞下的男婴。”
安鹤庆的脸色越发难看,但是离火山爆发,似乎还还差一步,瑾苏只得再加一把火,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甘心,直到后来将肃清抱回来以假乱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鹤庆问。
“说得再简单些吧,夏雨和肃清都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而这些,都是拜晋研公主所赐。”
许是太过震惊,安鹤庆的身体有些颤抖,一时没站稳,跌坐在老夫人床沿。
“苏儿,你,你说的,可有凭证啊?”老夫人局促不安的问道。
“自然有,无凭无据,苏儿怎敢指认当朝公主!”说罢,瑾苏唤了白芨将早已备好的木匣子拿进来,奉到老夫人面前,“这些,都是詹嬷嬷和寒嬷嬷的供词,她们伺候晋研公主多年,当不会随意攀咬诬陷。眼下,此二人就关押在柴房,若父亲和祖母有所疑惑,可随时召来盘问。”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