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不知去向。旁人便罢了,反正那一夜也都昏睡着的,关键是忠心事主的三弦也是如此。不过瑾苏想,三弦既见过丰曜,想必应当也是没有机会活命的。
和昨日不同的是,今日府上诸人,皆沮丧着脸,一个比一个消沉,灵堂里负责哭丧的那几位,哭声中似乎多了几分真情实意。今日已是第二日,按正常来说,这种悲伤和沉痛的氛围应当会有所缓解才对,怎么会不减反增呢,真是令瑾苏费解。
直到午后去云湘院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因为知道安鹤庆辞官之事,在为自己未知的未来而伤感。
老夫人情绪不高,不愿多说,三言两语,便将瑾苏打发了。
听闻安鹤庆在祠堂,她便去寻了过去。还未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二叔的声音。
“大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辞官就辞官,没必要把京都城那么些产业都上缴吧?”
“那些都是皇家的封地,我们凭什么占着呀?”安鹤庆淡淡的回答。
“公主已经嫁进咱们安家,那她的封地自然就是咱们安家的产业了嘛!再者说,若是没了封地,你和母亲,还有这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难不成都喝西北风去吗?”二叔有些气急的说道。
“潍城不是还有些田地吗,怎么会喝西北风呢?”
“这么多人,都指着那点薄田呐?”
“也没几口人吧,等丧事一办完,府上伺候的人该遣散的也就都遣散了。潍城那边反正什么都有,便是空手回去,也总不至于饿死吧!”安鹤庆道。
“这些年,我虽借了你的光在宫里揽了些活计,但是为着你的声誉,也就只挣了个糊口的银子。你这官一辞,我立马也跟着成了闲人一个,不过靠着往昔那些田地,过日子倒不成问题。但是四弟不成啊,他早前混账时把府上能霍霍的都霍霍得差不多了,如今就靠着那些封地过活呢,若是没了租子,不出一月就得断粮,到时候,你让四弟怎么办?”
“实在不成,就让他跟着我回潍城呗!反正该退的地,一分不少的,都得退回去!”安鹤庆沉声道。
“大哥,你......”
“二哥,”三叔横空插了一句,“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你就别说了。反正就像大哥说的那样,若是不行,大不了就回潍城,再如何,总不至于饿死!”
“唉,我就不明白了,当了一辈子清清廉廉的官,怎么说辞就给辞了呢?公主死了,那也不是你害的......”
“二哥,二哥!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三叔惊慌的捂住二叔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
闹了这样的不愉快,二叔心中憋闷,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快跟去看着,可别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安鹤庆嘱咐。
紧接着就三叔了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