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这样的高官荣归故里,应当会有很多后生和同僚来相送的,但是他却说不喜欢离别的味道被过分的渲染,楞是一个人都没通知,并且还趁着上朝的时间,悄无声息的离开。
送到了城外,瑾苏将她寻来沿途保护的几人引荐给管家,并亲自嘱咐了几句,这才和安鹤庆、老夫人双双道别。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有了些许离别的愁肠。
这个早晨,同样愁肠的,还有栎亲王。
栎亲王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瞥见眼前是一片粉嫩。他不记得自己的床铺有这样的颜色,不过现下,他确实觉得头脑有些发胀。
如今他背上的伤已经大部分都结痂了,行动也比刚回来那两日要利落得多,他眯着眼睛坐起来,感觉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从他脸上滑下去,低头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片粉嫩吗?
这是
他定睛一瞧,一片粉嫩的中间,似乎绣着一只金黄色的什么东西,旁边的两根绳
等等!他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女子的肚兜!
他心里一惊,连忙睁大了眼睛瞥向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几乎是同时,他感到床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吓得他几乎是尖叫着跳下了床,一丝不挂的站在地上。
床上的人似乎也受到了惊吓,手脚并用的乱扑腾好一阵,才终于从被褥里挣脱了出来。
俩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的尖叫着。
明明是夫妻俩,却闹得跟偷情似的,这样少见的情形使得那些在门外偷听的宫女和嬷嬷们都捂着嘴偷笑。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栎亲王一面胡乱的从地上捡了衣服抱在胸前,一面气急败坏的质问诺敏。
诺敏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起来,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嘤嘤的啜泣起来,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栎亲王愤懑不已,张口就骂,“你如今倒是本事了,竟然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之前不是已经把话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吗?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你这样作践你自己,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与此同时,他抱着衣裳躲到屏风后面,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诺敏一句话都没有争辩,只顾着哭,而且越哭越伤心。
栎亲王气急,外衫刚套上,腰带都没扎好,便提着靴子,黑着脸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