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的,”瑾苏点头,“半个月虽然仓促,但我会尽力而为的。”
“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我相信你的医术。”丰曜宽慰道,顿了顿,他又问,“明日空青就先回京去了,你可有什么话要捎回去的吗?”
“不用,父亲辞了官,已经带着祖母回乡了。”
丰曜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多问,似乎对安鹤庆辞官的行为并不感到意外。也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安鹤庆辞官和晋研的死,都是他安排好的。
“殿下若没有旁的事,我就先退下了。”瑾苏躬身道。
“不用,你就睡这儿吧,”说着,丰曜指了指墙脚新支起来的一张小塌。见她神色犹疑,他赶忙冠冕堂皇的补充道,“住一个屋是为了方便你照顾我,万一夜里我要喝个水什么的。”
“殿下想得的确周到,不过......”
不等瑾苏说完,丰曜就抢着道,“可别跟我说什么孤男寡女之类的话,你不是大夫吗?在大夫眼里,不应该有男女之分才对呀。”
呵~这番说辞,倒真让她无反驳之力了。瑾苏斜眼瞥见那张小塌,她记得那个位置之前是摆放杂物的呀。
一定是他让空青折腾的成这样的!对,空青,空青在哪儿轮得到她来伺候啊。想到这里,瑾苏不禁暗暗的高兴了一下,不过面上,仍旧镇定自若的回道,“殿下说得句句在理,照顾殿下,那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不过我想着今夜空青还在,所以就答应了溪儿要去她那儿凑合一晚上。”
丰曜虽然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明说什么,瑾苏便趁着这个当口赶紧离开了。
出了房间才发现,整个寨子,就只有她所在的这个院落还亮着光。若不是丰曜突然提议让她睡在屋内,她是准备在这院子里随便找个角落凑合凑合的,反正现在天已经热起来了,也不用担心着凉。
不过既然已经谎称了要去尤溪儿那里过夜,她是不得不去了。
走到尤溪儿房间门口,瑾苏刚抬起手要敲门,忽然被里面蹿出来的烟气给呛住了。为了不惊扰到里面的人,她强忍着没有咳出声来,捂着嘴鼻往外跑。直到离那个烟气四溢的房间足够远了,她才放下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这才想起那个爱抽旱烟的前辈也住在那里。她无法忍受那些浓厚的烟气,又不好意思让人别再抽了,所以最后她决定不去找尤溪儿了,还是回原来那个院子里去凑合吧。
不过她并没有着急回刚才那个院落,而是等在院子外,直到丰曜屋里的灯灭了,才蹑手蹑脚的进去找了个角落。
夜渐渐深了,寨子里也越来越安静了。半轮明月越升越高,在清朗的夜空里冷淡的微笑着,星星越来越稠密......
瑾苏越看越睡不着,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在想,乱七八糟的人影闪过又消失,然后又闪现,就和那星星似的。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空青便离开了,临走前还给她盖了一件衣裳。她原是睡着了的,但衣裳落到身上时,就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睁眼,瞧见的是空青逐渐远去的背影。
空青走后,照顾丰曜的事情理所当然的落到她一人头上。本来尤溪儿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但是丰曜见到她,每次都板着脸,以至于尤溪儿后来连屋都不敢进了,只把做好的吃食送过来放在院子里。
所以,瑾苏既要替丰曜煎药喂药,还要照顾他吃喝拉撒。为了能让丰曜早日康复,她不仅要采药,还要打猎,甚至下河捞鱼。
每每干完这些,她就好像累极了一般,躺在丰曜为她准备的那个小塌上呼呼大睡。有好几次丰曜都想和她闲聊,或者问她打到了什么猎物,或者是问她又抓了几条鱼,她都极其敷衍的应付过去。
尽管她态度冷淡了些,丰曜也并未和她红过脸,他用温柔而轻松的语气和她说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