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俩人静坐无言,唯有煎药的柴火发出“嗤嗤”的声音。瑾苏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跳跃的火焰出神,她没话,也不想找话和他聊。
屋内的俩人静坐无言,唯有煎药的柴火发出“嗤嗤”的声音。瑾苏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跳跃的火焰出神,她没话,也不想找话和他聊。
丰曜倒截然相反,盯着她看了良久,好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问出口。他不再和从前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开始在意瑾苏的感受,在意他们相处的氛围。
枯坐良久,丰曜终于想到有一件事可做,便伸手叫瑾苏,“匕首借用一下。”
瑾苏无暇思索,拔了靴子里的匕首递过去。
接过匕首后,丰曜随手捡起一根拇指大小的干柴,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用匕首开始剔除树皮
瑾苏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却也没问。在她看来,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找她的麻烦就好。
约莫一个时辰后,药香溢满整个屋子,瑾苏将药罐端起来,将汤药倾倒在碗里,然后又将茶壶放到药炉上,一切驾轻就熟。
“殿下,我去帮您打盆水来洗洗脸吧?”
瑾苏说着,不等丰曜回应,便自顾自的往外走去。等她端着水进来时,丰曜已经坐回了床上,而他刚才倒腾的那两根柴火,就摆放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
当她替丰曜擦手时,丰曜就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等到要给丰曜擦脸的时候,她胡乱的在丰曜脸上抹了两下便了事。
对此,丰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遂勾起了半个嘴角。
“殿下,喝药吧,不然一会凉了可不好,”瑾苏将汤药递给他,没有要喂他的意思。
接过汤药,丰曜暗暗吸了口气,一鼓作气,仰着头的就往嘴里倒。不过口,便将汤药喝个精光。然后,再接过瑾苏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淡水,慢慢的品尝。
瑾苏自顾自的开始收拾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柴火和刚才丰曜削下来的那堆树皮,以及碗盆杯盏,所有一切需要清洗的东西。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她叮嘱丰曜,“殿下,时候不早了,您先歇着吧!”
“你要去哪儿?”丰曜问。
“我出去把这些东西清洗一下。”瑾苏理所当然的应道。
这个寨子人少,没有那么多富余的东西,就这几口碗和杯子,都还是好几户人家那儿凑来的。若是不及时清洗了,她们连明日一早喝粥的碗都没有。
“外面这么黑,你”丰曜有些担忧。
“殿下可是忘了,我是不怕黑的。”瑾苏笑道,说罢,便微微向丰曜躬身,然后端着盆,出去了。
月亮还未爬上来,显得漫天的繁星更加光彩夺目了。瑾苏端着需要清洗的盆和碗,出了院落,沿着那条蜿蜒的青石板路走了一阵,便钻进了一片竹林。在竹林里约莫走上十来步,便来到了小河边。
这个地方,瑾苏几乎天天都要来,有时候,一天还要来两趟。比如今日,她就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
这儿的水比旁的地方都略深一些,村里的人洗菜或者是洗衣裳都不喜欢来这儿,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儿的鱼才最多,瑾苏才日日都能在此处捕到鱼。
不过现在,她可不是来捕鱼的。
她将需要清洗的盆和碗先放在一旁,然后坐下来将鞋袜脱了,小心的放在水边的大石头上。起身时又随手折一根竹枝,将一头青丝利落的挽起,然后解开腰带和衣襟,让衣裳一件一件的,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肩膀滑落在地。
眼前是波光闪闪的河水,耳边是郎朗的流水声,瑾苏轻松自在的呼吸着,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入水潭里。所有的烦恼和愁绪,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在这一刻,都没哗哗的流水给带走了,眼前的美好,只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