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瑾苏已经穿上了白芷的披风,拿着火折子起身去点油灯。而仍旧跪在地上的白芨,将头埋在瑾苏的披风上,双手环抱着,让披风立起来。若不是从正面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儿只有白芨一人跪着。
就这样,白芷本尊便金蝉脱壳了。
瑾苏只将案台上的两盏油灯点亮就作罢了,收了火折子后跪到了原来白芷的位置上。和白芨对视了一眼,俩人都微微勾着嘴角在偷笑。
想要在夜色里隐藏,黑色的夜行衣是最好的选择。白芷刚才回菡萏院,除了拿披风和草垫,还偷偷套了一件夜行衣,来的时候外面套了披风,所以并不明显。
若是没有外面一堆浇过灯油的柴火,她也无计可施,只能老老实实的在祠堂待一晚上。可偏偏有的人非要置她于死地,那就不能怪她绝地反击了。
俩人并没有跪太长时间,就听见外头有动静,探头一看,围墙外已是火光滔天。现如今,正值秋高气爽,柴火本就干燥易燃,再浇上灯油,那几乎是无人可挡的火势。
白芨自然表现出害怕和担忧的样子,喊道,“小姐,小姐,着火了,着火了!”
瑾苏先是偷偷一笑,然后再一本正经的教训道,“白芨,别闹了,好好的罚跪,就你事儿多。一会儿说有鬼,一会说着火,你若不想跪,便自己走吧!”
听起来瑾苏像是生气了,但实际上,俩人正偷着乐呢。
被骂了一通,白芨也不在说话,任由外面“噼里啪啦”的柴火声传来。瑾苏看了一眼白芨,竖起手指指了指上面。
白芨会意,俩人聚精会神的注意着屋顶上的动静,从瓦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屋顶应该也是两个人,而且此时两个人应该都移动到了左边,去查看火势去了。
瑾苏轻轻一挥手,两片树叶从袖子里滑落,正好将案台上的油灯熄灭了。虽然如此,但墙外的火光仍旧能将这里照亮。
终于,外面“当当当”的敲锣声想起来,有不少人在喊,“着火了,着火了!”
这是瑾苏和白芷约定的信号,一旦有人发现着火了,白芷就会假扮黑衣人故意露出马脚,让所有人都知道有黑衣人这样一个危险分子的存在。
俩人认为时机已到,白芨和瑾苏飞上房梁,将腐蚀木板的药粉用匕首涂到支撑瓦片的木板上。
然后瑾苏穿回了自己的披风,和白芨一起到院里大喊“救命!”
俩人着急忙慌的跑到院门口,白芨慌乱之下还摔了一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拼命的拍打着祠堂的大门。
可是大门好像在外面被锁起来了,任由她们怎么拉,都没有动静。正值慌乱之际,瑾苏指着房顶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接着,白芨也加入了她的叫喊,俩人一边拍着门,一边喊着“有刺客,有刺客!”看上去像是害怕极了。
屋顶上的俩人可能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们第一时间并不是想着逃跑,而是往瑾苏这边来了。
这就说明,这两个黑衣人,除了在屋顶上监视她们以及装神弄鬼吓唬她们,还有就是,必要的时候将她们灭口。
唉~自掘坟墓!
瑾苏轻轻叹了一句,只见那俩黑衣人正好从刚才撒了药粉的地方掉了下来。
白芨更加用力的拍打着大门,歇斯底里的呼喊着救命,仿佛像真的有危险似的。
黑衣人虽说是摔了一跤,但怎么也是有身手的,一下就爬了起来,拔出匕首飞快的朝着她们靠近。
就在这时,门外似乎来了许多人,闹哄哄的,有的人喊着打水,有的人嚷着撞门。
黑衣人也意识到时间不多,正准备一刀毙命。
谁料白芷从厅堂里跳出来,当即和其中一黑人打起来,瑾苏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