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战战兢兢的说道。
季武帝没有理会安鹤庆,而是问司马怀北,“赐婚的事就此作罢!不过朕还是要兑现自己的诺言,怀北,说说看,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臣确实有想要的,但却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真相!”司马怀北正声道。
季武帝疑惑的道,“真相?”又看了看众人,“什么真相?”
“皇上可知,此次秋狝受伤的人较多,并非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什么意思?你起来说话!”季武帝吩咐道。
司马怀北一扫刚才的愁眉苦脸,正色道,“那是因为,围场之中,忽然之间多了无数的陷阱!一个不慎踏入其中,受伤在所难免,没伤及性命,就算是幸运的!”
瑾苏没有想到,这件事,最后竟是由司马怀北来揭露。
看此时的丰曜,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司马怀北,既没有感到震惊,也没有表现出狡黠,好像这件事,至始至终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知丰曜是不是意识到了她在看他,竟毫无遮掩的迎上了她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瑾苏好像一个小偷被抓了个现行,有些心虚,立马将目光撇开,不再看他。
“陷阱?”季武帝不解,“什么陷阱,是为了围猎所设吗?”
“这个臣也不得而知,不过陷阱之中,确实有见到一部分已经死去或者是奄奄一息的猎物。臣觉得颇为蹊跷,查问过受伤的几人,皆是在陷阱之中受伤。”
司马怀北话音刚落,栎亲王也坐不住了,义愤填膺的拱了拱手,“皇兄,此事臣弟也发觉了,臣弟记得,上一年来秋狝之时,还没有这么多陷阱的!”
“父皇,儿臣认为,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确应该彻查此事!”太子立马起身,振振有词的禀告道,若不是瑾苏早已知道其中真相,说不准还真回被太子此时的一身正气给蒙蔽住了。
“是啊!”
“是啊”
……
一时之间,众多的将士,以及世家子弟都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对所见到的陷阱一一进行描述,当然,其中不乏有夸大其词,添油加醋者,将陷阱几乎说成了人间炼狱一般。
季武帝越听越愤怒,猛地一下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掉到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这才使得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候,季武帝也发现了,丰曜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八,围场之上的事情,你可有什么看法吗?”
丰曜起身,从容淡定的道,“陷阱之事,确实可疑,儿臣昨日就有所察觉。为此,儿臣还亲自去查问了平日里驻守在围场的侍卫,不过”
顿了顿,丰曜继续说道,“不过巧的是,现在负责守护围场的侍卫,大多都是一月前新调来的,原来留下来的那几人,就在前几日,或者失踪,或者离奇死亡,根本无从查证!”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季武帝勃然大怒,好像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威胁一般。
“一年一度的秋狝,是皇家重要的活动,儿臣不愿将此消息告诉父皇,一则是不想结束秋狝,让父皇和众位将士扫兴。二来,儿臣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实在不敢妄下结论!”丰曜拱拱手,继续说道,“今日天一亮,儿臣便又进了林子,在遇到多个陷阱之后,终于让儿臣找到了识别陷阱的暗号!”
“暗号?”
紧接着,丰曜便将有关陷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包括如何识别松树上的鸟窝,说得非常细致。
瑾苏不得不佩服,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隐忍不发,不等于忍气吞声。
太子殿下和梁国公大约也没有想到,丰曜会这么快就查得这么清楚。当着季武帝的面,对丰曜十分赞赏,又深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