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苏起身到屋门口,扶了她一把,又给她顺了顺气,问道,“怎么啦,跑得这么急,看吧,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快,深呼吸,慢慢的放平缓!”
白芨慢慢的呼气吸气,终于平缓了许多,指着桌上那杯没有动过的茶水,问道,“小姐,能让我先喝吗?”
瑾苏坐到原来的位置,无奈的笑了笑,将茶杯推到白芨面前,道,“行,你先喝吧!”
一口茶喝完,白芨才缓过气来,摆摆手道,“小姐,这下完了,那个戏班子根本找不到!”
“找不到?这是什么意思,不说是诗意阁常驻的戏班子吗,怎么会找不到呢?”瑾苏一脸严肃的追问道。
白芨一面给瑾苏倒水,一面道,“我早晨一出府便直奔了诗意阁,可听那儿的人说,戏班子昨儿天黑之前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会不会上哪儿演出去了?”瑾苏猜测。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啊,这不,将京都城里的戏台子都跑了个遍,也愣是没见着人。想着十里红的名声还是挺大的,便四下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整个戏班子的人,昨天赶着出城去了。”
“出城!眼看祖母的寿宴就快到了,他们这个时候出城做什么?”瑾苏自言自语的琢磨着。
“嗨,戏班子嘛,无非就是为了多赚些银子,城外都肯跑,难不成还不愿意来咱们相府吗?再说我听管家说,他们之前还付了十两定金呢,”白芨天真的应道。
“怕只怕他们临时变卦,到时候我们上哪儿找人去,”瑾苏盘算着,一会,便招了白芨凑过来,小声的道,“你去找青风,让他帮着找一下十里红的人,若是找到了,先问问情况。”
白芨点头,但有些犹疑,“小姐,至于吗?这样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今天府里发生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我去瑰禾院与公主大吵了一架,我担心,她暗中使绊子。”
说着,瑾苏便拉着白芨往外走,“你快去吧,等你回来,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白芨应了声好,便抬脚准备往外走。
“等等——”
瑾苏叫住了她,“为了以防万一,你先问问师傅,有没有熟识的戏班子。”
“好!”
应完,白芨跑得飞快,一下就没了人影。
瑾苏回到房里,好好的将事情捋了一遍。
安鹤庆和公主发生不愉快,大约是前天下午,但前天晚上她为了杏儿的事,去找过安鹤庆,当时他并没有说要将寿宴之事交给她。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当时,晋妍并没有说要撂挑子之类的话。
而昨天早晨,安鹤庆便说要将寿宴交给她,而杏儿也回了菡萏院,那就说明,前天夜里或者是昨日清晨,安鹤庆又再次去找过公主,而这时,公主才开始撂挑子。
昨天下午,瑾苏已经安排了安夏雨母女开始准备寿宴之事。
所以,如果说公主那边昨日去撺掇十里红的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京都,目的就是给她使绊子,这样是绝对有可能的。
瑾苏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一看,是梅儿正焦急的站在门口敲门。
“怎么了吗?梅儿,”瑾苏问道。
梅儿双手放在身前相互搓着,急切的指着外头道,“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杏儿好像发烧了。”
瑾苏连忙起身往外跑去,身上有伤的人,最害怕就是发烧。
进了杏儿的房间,瑾苏一手搭着脉,一手拿着床边的汗巾给杏儿擦拭额头,顺口问道,“烧了多久了?”
“白芨姐姐回来时,奴婢就去取膳食,本是想着把杏儿叫醒喂她的,谁知叫了好几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