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反问道,“小姐,现在沐浴吗?”
“嗯,对,快去吧!”
“好,”白芨应完,便招呼了梅儿跟她一起出去了,只留下杏儿在屋里收拾。
瑾苏靠坐在床前,拿着本医书随便翻了翻,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白芨道。
瑾苏朝白芨使了一个眼色,白芨立即会意,转而对梅儿道。
“你先下去吧,这儿我一人伺候就可以。”
“好,那奴婢先出去外面侯着,随时听候大小姐吩咐。”
梅儿出去后,白芨顺手关上了门。
瑾苏走到浴桶旁,将衣裳一件一件的脱掉,最后只剩下一件贴身肚兜。右肩上的伤口好像又在渗血,已经将外面包扎的纱布都染成了红色。
她咬着牙,一层一层的将纱布取下来,每取下一层,血渍的颜色就更耀眼。
“小姐,你怎么——”白芨看见,疾步上前。
“嘘!小点声!”瑾苏压低了声音,阻止了白芨的叫喊声。
“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受伤了呢?”白芨一面低声的问,一面接过瑾苏手里的纱布,帮着她取下来。
“轻伤,不要紧!你将取下来的纱布放进浴桶里吧,然后去拿些止血的药粉帮我敷上。”
白芨按照瑾苏的吩咐,上药,然后包扎,动作轻柔,也熟练。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白芨问。
瑾苏将那一夜,如何和空青交手,又如何受伤等一系列的经过,包括空青可能已经认出了她,都告诉了白芨,唯有后来被栎亲王救治的那一段,她只字未提。
白芨听完,一时愣住了,脸上愁眉不展。
“现在还尚未弄清楚八殿下抓我们的人,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扳倒梁国公等人?亦或是,别有所图?”瑾苏呢喃着。
“被八殿下盯上,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之前你被太后带进宫里,姐姐还去求过他,想着让他在宫里能帮衬一二,谁知他竟一口回绝!真是雪山里的石头,又冷又硬!”
说起丰曜,白芨便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事!那丰曜在宫里亲自给她带路,又带她去季武帝那儿申冤,应该也算是帮过她了吧!
“梅儿~你在那儿做什么呀?”
外头杏儿的声音响起。
瑾苏和白芨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她便警惕的将衣裳穿好,指了指外头。
这时,梅儿支支吾吾的应着,“嗨,是杏儿啊,你这一惊一乍的,可吓死人了,我这不是正准备要进去给大小姐加点热水吗。”
“我瞧着你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还以为你在偷听大小姐说话呢!”
“嘘!杏儿,这话可乱说不得,若是被大小姐听到,可不得了!”
俩人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小了。
白芨脸色微沉,一面收拾东西,一面低声骂道,“这梅儿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今还学会趴墙根了,咱们院里,哪能容得下她!”
“不,暂时先别动她,留着有用,先喂粒忘忧丹吧!”瑾苏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芨岁有些愤怒,但也没有反对。
第二日,瑾苏便称染了风寒,全身乏力,卧床不起,除了老夫人,其余的人,一个也没见。
为了逼真,白芨还亲自去将孔易都给请来了。
于是,仅一日的功夫,整个相府上下,对于瑾苏染了风寒一事,竟是无人不知了。就连瑰禾院,都差了三弦过来慰问。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本来就是瑾苏装出来的,当然了,她作为大夫,自然知道真正的风寒应该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