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种苦中作乐的味道。

赵功明确实没有想到。

能把全灵渊大陆的试炼者，同时拉入幻境之中。

有此等手段的强者，竟然不过是位行将就木的老者。

那他全盛时期，达到了什么境界？

“前辈，这煞渊和这巨城是怎么回事？”

“庄生前辈不是飞升仙界的妖族大能吗，为何会在此？”

叶星辰早已忍不住了，立即问了出来。

这也是赵功明想知道的事情。

“哎，什么妖族大能，不过是个看门的守卫而已。”

“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和你们一样，都是人族。”

说到这里，庄生却是嫣然失笑。

“不过有时候，分身太多，我都有点忘记自己的本体了。”

“浑浑噩噩，在幻境和现实中不停穿梭，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不过能看到你们两个人族后起之秀，让我这个半死之人，也算临终有个安慰。”

庄生淡淡说道，其语气平缓，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死。

“至于煞渊和巨城的秘密，则是上个纪元的事情了。”

“此城名为原始之城，它见证了人族的辉煌，也见证了人族的没落。”

“在上一次仙界的登天之战，我们几乎输了全部。”

“就只能苟延残喘，躲到这煞渊之中，这才逃过一劫。”

“一个纪元的时间，曾经的故人，死的死，沉睡的沉睡。”

“现如今，只剩我这么一个老不死的，整天坐在城门口等死罢了。”

庄生说的随意，但在赵功明和叶星辰耳中，听的却是异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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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纪元的人族，原来在仙界也有过辉煌的过去。

可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小友，你觉得灵渊大陆的人畜制度，让人族绝望吗？”庄生突然问了奇怪的问题。

“必然的，人族传承硬是生生折断，只能沦为妖兽口中的血食。”

赵功明沉声说道。

“但如果我告诉你，每个纪元的登天之战，比这人畜制度让人绝望百倍，你还愿意飞升仙界吗？”

庄生很郑重的说道。

“让人绝望百倍？”

“还请前辈解惑，何为登天之战？”赵功明虚心求教道。

忽然，他想到了之前在《九转混元金刚体》中看到的景象。

巨人在无数人的祈祷下，杀向宇宙星空，然后血洒苍穹。

难道，他当时看到的就是登天之战？

好像有点对上了。

但第二次看到那个景象的时候，赵功明竟然出现在了巨人面前。

明明发生在过去的事情，他赵功明为何会出现在本应该消失的历史中呢？

赵功明感觉，他隐隐抓住了什么。

“麦子熟了，就要被收割。”

“而在仙界，当无数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修行者，数量达到一定数量，积攒了足够多的时候。”

“就会被一些禁忌存在收割。”

“这就是登天之战的由来。”

“我们这些飞升进仙界的修行者，就是那一茬茬的麦子，只能无情被收割。”

“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这些禁忌存在，把收割完的麦子，存放进自己的城池中，这就是登天之战的由来。”

“而这，就是仙界的真相。”

庄生的话，无疑给赵功明和叶星辰脑海中，投放了一个炸弹。

下界之人，历尽千辛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