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刚消停下来,那边又来事儿了。
郦园的小厮在陆府厅堂的牌匾后面,找出了一个稻草编织的布娃娃。
布娃娃穿着明黄色的衣料,正面有血迹裹挟在上面,后背还刺着几根银针。
刘氏闻言脚下一软。
“你说那等邪物是在正厅里找到的?”
柳萋萋眼睫一动,将暨儿搂抱的更紧,竖着耳朵听她们的对话。
“千真万确!老夫人,林管家已经差人去请大理寺的人了,此事恐怕……奴婢们也觉得蹊跷,林管家明明说要找苏荷遗落的东西?怎么找到正厅去了?”
刘氏老眼一沉,当下顾不得柳萋萋,直接朝正厅走去,嘴上还问道:“砚修呢?怎么还没回来?儿子都没了,家也快丢了!也不回来看一眼?”
“回老夫人,少爷去苏大人府上参加生辰宴了……”
“那个窝囊废!”
既已跟苏荷和离,两两分开,还去给前岳丈祝寿做什么?
心里咒骂着,思索间,已经来到了厅内。
林管家安安静静的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淡定的饮着茶水,见到刘氏前来,差人将搜出来的布娃娃置于桌上,让其查看。
“老夫人对这个有印象么?”
刘氏认真瞧了一眼,陡然一惊。
那布娃娃的脸部轮廓,竟也几分似自己?
可它穿着明黄的衣料,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什么,就算说是自己也没人会相信。
可前提是,谁将布娃娃放在牌匾后面的?
“老身从没见过。你口口声声说是要给苏荷找遗落的物件儿,找来找去竟找到这么个咒人的玩意儿出来,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刘氏不肯在一个管家面前失了端庄,提步走到高椅上坐下,目光蔑。
背靠着郦园撑腰,林管家并不惧怕她。
不过是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说话要恭敬些。
“回老夫人的话,少夫人遗落在贵府上的几样首饰,小的已经差人找到。这布娃娃,不过是寻到的意外之事……小的一瞧着这布娃娃,觉得有几分眼熟。顿时便想到了想到当今圣上缠绵病榻多日,神丸汤药皆不见好,难道是受这阴术之物的影响?”
林管家以前在长公主府任职,掌管全府上下无不周到。以前与圣上见过几次面,夸赞他治理有方,为长公主少了许多纷扰,故而得到几回赏赐。
是以,林管家心中对圣上诚心一片。
今儿无端在陆府搜出这等物品,怎能随便作罢?
刘氏一听到圣上二次,当即吓得心颤,急忙解释:“林管家休要胡言!这不过是普通的布娃娃,怎可与阴术挂钩?更何况圣上龙体安康,乃是我国之幸!老身一介深闺妇人,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小的可没说过是老夫人所藏,前些日子贵府的二少爷不是遭了罪么?”
这一言,算是明示了。
作弊一案,陆知礼仕途受损,陆府蒙羞,光靠着陆砚修一人养家糊口实在是难过。外界都传闻他投靠二皇子,既已寻了主子,那么自然要为主子做一些事情。
“你……胡说八道!”
刘氏气的牙痒痒,正要反驳时,府门外出现个人影。
终于出现的陆砚修急匆匆跑到刘氏跟前,一双利眸瞪着林管家,高声呵斥:“即便是苏荷落了东西,只管来寻,凭什么要难为我祖母?”
目光扫到桌几上的布娃娃时,顿时一滞。
“这是什么?”
林管家道:“陆少爷,此物是在贵府正厅的牌匾后面找出来的,正是当朝明文禁止的巫蛊之术。事关重大,小的已经差人禀告大理寺,请他们决断!”
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