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直在外面守着,没瞧见有什么人。”
苏荷心中迟疑,难道见那臭道士是梦境?
“夫人,这里怎么会有一锭金子?”裴夏将没用的宣纸收走,却发现在砚山旁放着金锭。
苏荷脑中轰鸣作响,低头看向金锭,道士所言又响彻在耳畔。
不是梦。
那道士,真有两把刷子。
长公主府。
戏台上一场戏方才唱罢,天色已经渐深,昭阳有些乏倦的仰靠在软榻上。直到嬷嬷前来禀告说他们来了,才支撑起身子坐起来。
苏荷和陆淮鹤姗姗来迟,园中宾客们已经齐了。
昭阳淡淡一瞥。
“赶着饭点儿来的,连时辰也不记得了?”
陆淮鹤微笑道:“儿子临时办了点私事,一时耽搁了。”
儿子两个字添了些温情,昭阳听后没说什么,遣人来赐座。
座椅摆在她的手侧,再往下便是其他宾客。
苏荷忐忑坐下,幸好有陆淮鹤在身旁,稍微心安些。坐定后又听了一场戏曲儿,结束以后一行人方才移步去宴厅。
晚宴设在小花园,坛中花团锦簇,颜色奇巧。
绕过蜿蜒的小石子路走进去,园中高楼耸立,豁然开朗。
陆淮鹤牵着苏荷慢慢行在人群中,每走过一处地方总是要讲讲小时的意趣。
走在最前端的唐嬷嬷回头看了一眼,弯着嘴角向昭阳禀告,“长公主你总说公子寡言,老奴瞧着,这时候不是话挺多的吗?”
瞧瞧他们两小夫妻,牵着手就算了,还时不时的说说悄悄话,简直是浓情蜜意。
昭阳瞥道:“德行!”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后知后觉的苏荷连忙将陆淮鹤的手挣脱开,再看四周宾客,眼神也都若有若无的向他们看来。
“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苏荷偷偷打量其他夫妇,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她怕长公主不悦,别着陆淮鹤的手臂往边上一推。
陆淮鹤有些好笑,不过也遵循她的意见。
“苏荷?”
昭阳顿下脚步唤了一声。
苏荷闻言立马上前答话。
“晚宴还没传上来,闲来无事,你随本宫去小径上走走。”
苏荷敛眸:“是。”
一切的喧嚣被摆脱在身后,两人没带奴仆,一前一后的漫步在小径上。晚风浸着一些凉意,苏荷紧了紧袖口,默默跟在身后。
“云晴小产之后,你去探望了?可本宫怎么听闻,她以前将那外室满口嫂嫂的叫,将你根本不放在眼里是么?”
不知她为何忽然提起这个,苏荷如实回答:“妇人生孩子本就鬼门关走一趟,纵是我与她有千般的不对,也不该在这时候来计较。”
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书另嫁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