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件衣裳虽然称不上是法衣,却也暗蕴灵光。
色彩艳丽繁多,坚韧程度也比普通衣裳高到了不知道那去,分外国得人欢喜。
赵贞德就这样站在店外,有些晦涩的看着那些缤纷的衣裙,眸中带了一丝恍惚。
曾几何时,她也曾对着这些色彩靓丽的衣裳裙摆带着欢欣雀跃的心思。
可是这些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她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身段窈窕。
可如今的她呢?
赵贞德看了看自己,因为在外风霜雨打练了锻体之法于是沧桑变形的身躯。
对为了方便狩猎干练简洁的短装,手掌是那么的粗糙骨节增大,手臂粗壮。
手纹犹如沟壑一般深厚清晰,和曾经那一节节的玉指。
犹如葱白般细腻光滑,柔若无闻的状态有着天壤之别。
她摩挲着粗糙的手掌,不知为何,心中一丝不甘仍旧驱使着她走入了这间店铺之中。
她抿着唇,店里的衣裙颜色繁多,可她仅仅只是一眼,便看上了那一身殷红色的衣裙。
这一身衣裙实在太过鲜艳夺目,任是如此多的衣裙都没能遮掩其风采。
嫣红色的裙摆上头,用金银绿丝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叫人一眼便夺了心神。
叫赵贞德难以将目光从那身裙子移开。
看着那殷红色的衣裙,她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波澜。
还记得幼年时,她就这样喜欢这般鲜艳夺目的颜色。
每年过年时,都同母亲嚷嚷着要穿一身红衣。
可是等她再大一些,母亲便不让她再穿这样艳丽的衣服了。
她说那般艳丽的红色,只能是新娘子穿的。
只有等她嫁人的时候,才能再穿一次红衣。
平日里应当穿些颜色浅的,深的,不起眼的衣裳才对。
否则就便犹如那些水巷歌楼里头并卖艺的女子一般,净学那些个勾男人心思的法子。
她要是学了去,那她就不算好人家的闺女了。
明明是许久以前的记忆了,此刻却那么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里头的掌柜的见着这名腰缠鞭子,肤色铜黄,一看就是狩猎队的女修。
盯着那一身牡丹红裙看了许久,便很是和善的取了下来,把衣裳递了过去。
“道友不妨穿上身试试吧,这一身金牡丹可是我店里头最好的绣娘制成的。
你穿上了便是厌恶你的人也得侧目,心上人也要移不开眼。”
她还是蛮希望将这金牡丹卖出去的,这衣服做出来其实也有两个月了。
但是这裙子好看是好看,却因着颜色实在太过鲜艳,诸多女修见了虽然喜欢。
却怕压不住这颜色,于是只能选择退却,于是如此漂亮的衣裳就在店里摆了许久。
看的人多,但敢买的属实没有几个,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有兴趣的,还是狩猎队的女修。
她自然是想要将这裙子卖出去的,这样的女修,口袋里肯定不缺灵石。
便是肤色不相称,她也肯定是会夸出一朵花来。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那些隐匿在心底的想法。
赵贞德终究还是接过了那一席红裙,随后朝着内室之中走去。
集市上头,一个身着橙袍法衣身价不菲的少年。
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市上,看上什么便直接将其拿走,也不结算。
身后的管家在后头追着,一口一个少爷。
被取走东西的商贩脸上却也没有什么悲苦之色。
反而皆是欢迎这位小少爷来看自己摊位上的东西。
原因并非别的,而是这小少爷拿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