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陷入了深思:“怪不得那么轻易……”
“明明你之前提起过,他还有个去年差点杀掉了六眼神子的冰系术式同伴,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咱们得手。”
槐凉咬了下嘴唇:“我现在怀疑,只怕孔时雨的死,以及这枚血印的消息……都是他故意一步一步引我们上钩的饵料。”
“毕竟你说了,这枚印章在他手中并未发挥出最大的功效,只能短时间催生咒灵的咒力而已——”
“我们中计了。”
伏黑甚尔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啊,所以说他家里那个监控器也是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的,知道我们会来?”
槐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端起桌上放凉的茶喝了一口,“恐怕是的,一个连照明都喜欢沿用古老的无烟煤油灯的人,难不成在家里弄监控器是为了记录自己的生活吗?”
“现在想来,就算你做好了伪装,看不出来是你当夜去的松下老宅,他也有别后手栽赃到咱们头上。”
“是不是我们杀的松下和也、偷的狱门疆……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想要这样的结果。”
伏黑甚尔点了点头:“刚提到狱门疆,我就想说了,人在黑暗里呆久了会畏光,在雪地里呆久了会雪盲……那些家伙习惯了咒术界的生存方式——”
“对‘改变’这件事就会产生本能的恐惧。松下和也看清了这一点,并加之利用,只能说他是个十分精通人性的家伙。”
他的脸上也逐渐流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刚才是我想差了,我们无法以个人的力量来抵抗来自整个咒术界的贪婪之人的恶意,即便拉拢招募再多的咒术师……也无法撼动。”
“即便是咒术界的御三家联合到一起,联合最顶级的特级咒术师,或许能够做到。”
槐凉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一双如冰雪般苍蓝的眼眸,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把升起的念头压了下去。
先不论五条悟跟她只是玩玩儿的关系,就算他现在被评定为咒术界的最强——
难不成还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咒术界?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吗?
能提前给她提醒,已经很不错了。
任何地方,只要涉及到权利和利益的斗争,都是无比血腥残酷的,她不能恩将仇报。
“所以,恐怕甚尔君你真得要去国外避避风头了,拉斯维加斯去吗?”
伏黑甚尔倒没有什么好抵触的,反正他也习惯了到处流浪的生活。
只是并不妨碍他给自己多讨点好处:“我这算公费出游吗?”
“哦不对,应该是为了天一教鞠躬尽瘁的员工,出国避难……我会低调些的。”
说着,他顿了顿,蠢蠢欲动地朝负责掏钱的金主发出了邀请,“要一起吗?”
“万一他还有什么后招,等轰轰烈烈的‘铲除异己’的行动一开始,恐怕就没那么好走了。”
“你忘记我的能力了?”
槐凉轻笑了声,“只要我想,没有人可以抓住我。”
“更何况我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就算真以莫须有的罪名上门,搞屈打成招那一套……也要看看能不能拦得住我。”
“我就不跟你去玩Bonnie和Clyde雌雄大盗,亡命天涯那一套了。”
“好吧,那我走了,钱洗干净点儿,转到我新开的户头上。天一教的那些人,等我起飞后就联系解散吧。”
槐凉故作不舍地挥了挥手:“我会想你的。”
“还是别了。”
伏黑甚尔头也不回,毒舌道,“你还是先搞清楚,六眼神子和咒灵操使的事……怎么解决吧。”
“大小姐,现在,把你之前告诉我的话还给你——咒术师都是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