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前面带路,后面九薰和董兰紧跟其后。
腊月累了,让爸爸抱,赵东岳抱着她跟在两人后面。
老板找了个休息室,推开门让几个进去休息,他则站在门口说:“赵董,我那边还有菜品没安排好,您先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你去吧。”
听到赵东岳这话后,酒店老板离开了。
赵东岳走进去把腊月放下:“九薰,你和月月先进去换衣服,我让他们先送点吃的过来。”
怕自己宝贝女儿饿了,赵东岳拿出手机打电话。
九薰看到忙对董兰说:“兰姐,你先坐会,我马上就回来。”
董兰一脸欣赏着点头:“你去吧!”
都说女人是丈夫的半边脸,九薰这容颜一直给赵东岳加分。
等九薰牵着腊月的手去换衣服后,赵东岳示意董兰坐在沙发上,这才和她聊起这些年找她的经过。
董兰仔细听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认识赵东岳这辈子不亏。
赵东岳心疼发现,董兰已经不年轻了,脸上出现了细密的皱纹。
有句诗句放在她身上合适,五十岁的女人如兰花,虽然岁月剥夺了她年轻容颜,但她幽兰一样的气质一直都在。
“这些年,你……们有自己的孩子吗?”
赵东岳还是问了个现实的问题。
董兰笑着摇了摇头:“明超说了,要孩子太麻烦,我们这样挺好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关于这种事赵东岳不便说的太多。
“说说你这十年的经历吧,我想知道。”
在赵东岳心里,董兰就是他的姐姐,过去是,将来也是,关心她是他这个做弟弟的责任。
酒店里开了空调,穿着大衣有点热,董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搭在实木沙发扶手上,讲起了她当年离开深城的一幕。
“与其说我是离开,不如说我是逃走,我做了很多错事,虽然你们原谅了我,但我每天都在煎熬,后来我的抑郁加重,医生建议我离开这里,找个安静治愈的地方生活。”
董兰目光在一个固定点上:“我受杜云威胁做了对不起你和九薰的事,做了就后悔了,其实姐不是个坏人,就是就会是糊涂。”
赵东岳静静听着,董兰把这么多年心里藏着的都说了出来。
九薰从休息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坐在董兰的身边,没有打扰她,她也想知道她这些年的生活是怎么过的。
“如果一个没有得过抑郁的人,永远不知道抑郁带给人的痛苦,那种在死与生中间的挣扎有多强烈。”
小腊月把礼服脱下来,只穿了一身保暖躲在了赵东岳身边,她看出来了,这个姑姑此时很难过。
“我回到江南老家,回到爸妈留下的房子里,望着杂草丛生的院子,那种凄凉越加严重,我知道爸妈爱干净,于是我就找了两个劳务工打扫了一遍,本来是收拾好后结束自己性命的时候,刘明超敲响了我家的大门。”
“或许我命不该绝,刘明超看到我伤心的样子,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就跟着我进了房间,看到我一个人问,需要帮忙吗?我说:‘不需要,我的要求是他快点离开,因为她耽误我自杀了。’
九薰听到这些,满眼的心酸,赵东岳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董兰。
“刘明超被我赶出去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隔了十分钟后又敲起大门,当时我很烦,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说他想租我家的房子,办公厂,还说这房子一直闲着,是邻居告诉他,里面没住人,他就想问问租下来。”
讲到这里,董兰抬头看着赵东岳说:“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既然这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