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起清婉:“我今日在郊外打了鹿,正好孩子们都在,明日支了架子,叫孩子们烤肉吃,省的他们惦记着我今日没带他们。
这会子就出去逛逛,正好和孩子们说说话,这几日你没在府上,就是弘晈,明昭和弘?几个孩子虽然都很乖巧,但一直在问额捏什么时候回来。”
“正好我回来还没问过几个孩子,难为他们在外待了这么一会,都没怎么出声。”清婉也顺着他说,与他一起出门。
十月,康熙从塞外回来后,胤祥又忙了起来,不止是因为康熙身体不好,还有太后也病重。
二十一日,康熙又招诸皇子并满汉大臣至乾清宫暖阁,清婉不知道今日的康熙说了什么,但胤祥面色并不好。
用完膳后,胤祥的面色并不算和缓,屋内只有两人时,清婉道:“爷自宫中回来脸色就不好。”
今日去了这么多的皇子大臣,清婉想莫不是胤祥或是他哪个兄弟又吃了康熙的派头,偏康熙这人骂人又极狠。
胤祥紧握着手上的茶杯,虽然茶杯上的微弱暖意并不足以驱逐他手上的冰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汗阿玛了,就是他回京接驾那日,我也只是在十二哥身后远远地看了汗阿玛一眼,又因为从塞外传回来的消息说,汗阿玛亲下场射箭,逢射必中,我总以为他老人家还和以前一样。
但今日,我与众兄弟和大臣跪在汗阿玛脚下,汗阿玛转身时,我才发现汗阿玛的发辫里已经有了大片的白发。
这一年以来,又再有立太子之言,弘晳和弘晋也频繁出入毓庆宫,他们敢这么做,自然是得了汗阿玛的旨意,而汗阿玛的身体,行走间观之,竟有中风之兆。”
“爷,”清婉厉声打断了胤祥的话,等胤祥抽出已经散乱的思绪才柔声道,“皇父千秋鼎盛,弘晳和弘晋是二哥的儿子,进出毓庆宫尽孝才是应该的,爷是关心则乱了。
太后病重,圣心忧劳,皇父是至孝之人,影响身体也是难免的。”
胤祥揉揉眉心:“朝中人心浮动,我竟也被影响了。”
“爷,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太后玛玛那边才是紧要的,宁寿宫里已经招了后宫娘娘们侍疾,再过些日子,若是不见好,只怕我们也是要进宫的。”
“你说的是,汗阿玛那边,我们也商量了排班守着。”
清宫之不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