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态度还算诚恳。
江仙没有讲话,甚至都没有看朝歌一眼。
老道士继续道:
“实不相瞒,十年前,他和江道友闹了些误会,今日请老夫来,就是想给江道友赔个不是,还望江道友莫要记恨。”
虽然对方拐弯抹角说了句废话,不过态度尚可,自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说法。
故此江仙笑笑,轻声道了一句。
“蚍蜉可以撼树,树何曾会与蚍蜉计较?”
言外之意便是。
你与我比,萤火比皓月,我岂会和你一般见识,又岂会将那事放在心上。
话虽然难听。
但是朝歌却也只能忍着,毕竟昔日,江仙一剑斩了一位圣人,而他比之那位圣人。
不足。
但是答案的结果是好的,这便行了。
“江道友果然心胸似海啊,老道我佩服,佩服。”老道士恭维道。
江仙摆了摆手,嗤笑道:“行了,老道士,别拐弯抹角了的了,有话直说便可。”
“哈哈哈哈。”老道士哈哈一笑,提杯饮茶一口,润了润嗓子,而后落杯起身,于月下踱步,边走边说道:
“其实事也简单,江道友不是保了一个人,那人和这位陛下有些渊源,说来还是亲亲的叔侄,身上都留着龙血。”
“皇家的事情江道友想必也是了解的,为了天下苍生之计,难免会闹出些纷争,见血都是常有的事。”
“这不,陛下当年就和他哥哥闹了些矛盾。”
“不过那是上一辈的事,和那位小友无关,陛下念及旧情,想与那朝小友冰释前嫌,也来一个一笑泯恩仇,以前过往之事,既往不咎,陛下不在追问,也忘江道友那弟子能忘了过去,一心修那长生道。”
“当然,作为补偿,我们陛下也带来了份薄礼,以表歉意。”
老道士红口白牙,三言两语,杀父之仇,夺位之恨,灭门之痛,竟是被他说的和吃了顿饭,上了个厕所那般简单。
说的风轻云淡,不值一提。
而朝歌也识趣的起身,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储物袋,手中轻轻一送,起落间直奔江仙而去。
江仙单手一晃。
稳稳接住,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神念一扫,里面之物尽数入眼,轻轻挑眉,兴意更浓。
朝歌说道:“江前辈若是觉得不够,朕还可以准备一些,若是还有要求,亦可提,朕尽量满足。”
江仙掂着手中的储物袋,笑而不语。
老道士见此,趁热打铁道:“江道友若是同意,老道愿居中做个见证人,许小镇千年太平,保那小友此生平安,如何?”
朝歌死死盯着江仙,等待着答案,些许焦急。
江仙笑笑,事情发展皆在他的意料之中,对方的来意也与自己所想一致。
调侃道:“何不说直接一些,让我和那孩子别打那皇位的主意,岂不是讲的更清楚。”
老道士站在树下,半眯着眼笑道:
“没错,便是此意。”
和师门两清的我,只想逍遥天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