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的自来熟,乔桥略显拘谨而小气,“不卖的。”简答三个字,便开始望着巷口翘首以盼。
“你是等着一位老先生吧?”青年毫不在意遭到冷待,反而翻身落地,半跪在她面前,一张嘴翘起,双眸上下不避讳的打量起这位过于娇小的小兄弟。
乔桥心头微跳,又是个武艺不错的,她利落的把画儿揣入自己怀中,抬起小下巴,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劲头,“我师父很快就会回来,你莫要乱来,否则……”她眯眼威胁的顿了顿。
青年好奇的反问,“否则怎样?”
“哼!”乔桥撇着嘴,一脸绝不轻饶的表情,“我定会大叫,招来人把你绑到官府去。”
噗嗤!青年哈哈笑了起来,“小兄弟你可太逗了!”他抹了把脸,故作严肃,眉梢眼角的冷意惊人,“若我捂你嘴呢!”
不得不说,乔桥被唬了一跳,但她面不改色似无知无觉般笑了起来,“那我请你吃,黑了再黑!”
青年瞬间被小少年的美貌惊艳到了,不觉的贴近几许,鼻息间险差一掌的距离,亲昵道“何为黑了再黑?”
乔桥抿唇不语,手中猛地一扬,把砚台里残存的墨水扑向青年的脸上,然后动作飞快的拔腿就跑。
她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存有坏心,可他长的不太像好人便罢,视线和举动着实失礼,而且特意等阎三离开才出现。再则,北国男儿之间从不会如此亲密贴近的交谈,他们的沟通方式简单粗暴有事没事打一架,性情也直率,和面前的青年截然不同。
这青年身材高大,身形不似赵大海肌肉粗狂却比之青峰健硕,与北国男儿没什么太多的不同。
想起北国男子大胆奔放的性情,乔桥跑的更快了。
结果咚的撞到了什么。
她捂住额头后退一步,对方则被她直接撞了一个跟头。
乔桥心怀歉疚,伸手把同样揉着胸口的汉子拉了起来,两两一对视,一喜一惊。
“是你!”
“大人!”
眼前的方脸汉子正是当初驿站的小吏,他瞬间觉得胸不疼了腰不酸了,站的笔直笔直,摸着脑袋嘿嘿傻笑,“好巧,咱俩真有缘,要不我上门拜访两位哥哥,往后也好多走动走动!”
还哥哥,从外表上看这位兄台比她家那两位大了不止一岁两岁。乔桥无言以对,分神的往后一看,发现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墨汁落地的痕迹。
她吁了口气,婉言拒绝,“不麻烦大人了,我们本是路过港口,不好耽误大人的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我还怪想两位哥哥的。”汉子一直傻笑着,笑容就没停过,那张大脸上都挤出了褶子,加上半脸络腮胡,更是看起来足有三十几岁。
听他称呼赵大海和青峰为哥哥,乔桥总有点不适应的感觉,那语气怎么跟青峰平时喊赵大海一般。
她没有纠结多久,阎三举着驴肉火烧慢哒哒的走了回来。
他把剩下的十文钱还给乔桥,目光不经意的打量起一脸花痴相的小吏。
“哦,是忠怀呀!”阎三毫不意外的说了句,并没有等对方回复,转向乔桥,“这驴肉烧饼挺香的,你说你怎么不吃驴肉,要不然配上我徒弟的手艺,那肯定是绝了!”
乔桥严重怀疑,阎三非要收徒就是为了这口吃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忠怀这才把视线移开,看向旁边的老者,他先是蹙起眉,后想起老乞丐和小女郎的互动,立马神态放软了许多,“阎兄,近来可好!”
“不错不错。”阎三漫不经心的说,连头都不抬的对乔桥介绍,“乖徒儿,叫秦叔,你秦叔是驿站的驿长,勉强算是年轻有为!”
乔桥想笑,秦忠怀想哭。
他有点委屈和暴躁,但总不好在娇娘面前发火,强忍着假笑的改口,“阎爷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