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对于自己的定力太无奈了,本想着偷偷调养两天,瞒过去就好,谁知道不过是一声娇滴滴的称呼,他竟没扛住。
握住面前颤巍巍的小手,他有些气恼自己的大意,却又不愿小女郎为他忧心,放低声安抚,“无碍,不是重伤,不过是位置巧了,吐了淤血就好了。”
乔桥抿唇,神色复杂,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更咽,“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好好练武,不让你们担心!”
青峰心慌意乱的把眼眶发红的小女郎抱住,如同哄孩子一样,笨拙的顺着她的背。
为了抢占她心里的一块位置,他可以豁出脸皮,可害她生气伤心他竟是一时除了心慌难受,没有半分办法。
青峰讨厌自己的嘴笨,他想说些什么,让怀里的小女郎破涕而笑,偏偏这时喉咙干涩脑子里乱成一团,久久张不开嘴。
他咬咬唇,索性把人打横抱起,放在腿上,垂眸静静的看向她,“乔桥,别生气,是我大意,下次不会了。”
少年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微卷的发丝勾勒在腮边柔化了面部线条,越发的精致好看,更何况那满腔的真情驱散眸中的冷意,活像一只小狼狗脱变成了小奶狗,软软又极尽爱慕的看着她。
乔桥鼓鼓脸,气道“你勾引我!”
青峰苦涩的垂头,真不知道大海哥是如何做到能轻而易举就哄得妻主开心的。他喜欢看她笑,只要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欢愉都能让他感同身受般身心备受鼓舞,同样,她若生气,他可以拔剑相拼,头一个弄死那个令她心情不爽的人。
偏偏这个人是他自己!
少年初识情滋味,百般惆怅,垂头丧气的想不出安慰心上人的好办法,冷冽的眉眼都染上了抑郁。
他神思涣散,很快被唇间上突如其来的濡湿惊醒,只见小女郎笑颜如花,“好吧好吧!我原谅你!”
随后她伸出嫩藕般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下下似小鸡啄米,边轻轻的啄边呜喃不清的嘀咕,“你要记得你是我的,青峰是我的,身体是、命是、人也是,所以不能受伤,好不好?”
“……好!”他忍不住笑了,胸膛里涌出暖暖的幸福,清冷的双眸弯起,失了血色的唇瓣恢复了粉嫩,他重重承诺,“我,青峰,我的身体、我的命、我的人,还有我的整颗心、整个魂,都是乔桥的,我妻主的!”
屋内,两颗心,真真正正的贴合在一起,无法分割。
一个时辰过去,乔桥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武斗府外,依然免不了私人性质的比斗擂台的存在,这种擂台俗称黑府。
阎三推荐两人去打生死赛,如此方能更快的增强武艺。说是生死赛,但准许主动投降不会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
因为没有官府做保障,黑府不阻止看客投注,而且赌资颇丰,偶尔打斗激烈,为了迎合观众寻求刺激的口味,伤的鲜血淋漓亦是经常,甚至避免不了人命官司。
在这样的擂台上,比斗场不分年龄、方法和武功层次,只有一个目的,打倒对方赢得胜利。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去,大多数时间赵大海是小试牛刀,主要以练手为主,若是实在不敌,便放弃赌资主动认输。
毕竟小姑娘特别喜欢抱他,伤到的话太容易暴露,所以他不敢让自己轻易受伤。
青峰和赵大海想法截然不同,他总以为自己对乔桥而言只是硬凑上来的,小女郎习以为常的抱着大海哥撒娇耍赖,几乎从没有主动的依赖过他。
青峰不是不失落,但他知道所求所想,目标明确并不贪心,所以总能很好很快的调整心态,同时也更豁的出去。
从一早开始他守了十三场,直到被人暗算勉强获胜,方才在受伤后下了擂台。
即便如此,他亦赢得了百两银。
青峰没有想到,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