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武元庆就收到了武媚娘的信。
他立刻叫来了弟弟武元爽,两人一起在书房商议。
武元爽看着手中的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心疼。
他想起了自己一手带大、疼爱的妹妹,没想到她在宫中竟然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和不公,
被人如此轻视和针对,
很是心疼,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对武元庆说道:“大哥,没有想到媚娘在宫里的处境如此艰难!这些年,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武元庆微微皱起眉头,喝了一口茶,然后用衣袖轻轻擦去嘴角和胡须上的茶水。
他比武媚娘大了整整二十岁,如今已是半百,头发花白,面容略显憔悴。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我们兄弟无能,无法给媚娘撑腰,我们只能给她一些闲散的银钱,却不能保护她免受欺凌。她如备受皇上宠爱,又有皇子傍身,我一直以为她的人生已经苦尽甘来,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后宫中的争斗却是残酷无情,前朝的文武大臣,也要与她为难。
武元庆感到一阵愧疚和自责:“没有想到,这满朝臣子,竟然就是要与她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武元爽也已经四十多岁,说起妹妹的处境,竟然也会像年轻的男儿一样情绪激动。
他紧握拳头,坚定地说:“大哥,长孙无忌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武元庆看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头,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一点都不稳妥。这样下去,将来如何能为珝儿在朝中活动关系,又如何能为小皇子出力奔走呢?”
武元爽突然愣住,双眼直直地盯着武元庆,表情显得有些困惑和惊讶。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大哥,你不是曾经说过,珝儿现在已经改名叫媚娘了,所以我们不能再叫她珝儿了吗?”
确实,自从武媚娘改名之后,武家众人便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就只有武元庆见过她,还是在感业寺的时候。
然而,武元庆见到自己的妹妹后,仍然习惯性地使用小时候对她的称呼——珝儿。
因此,当他与武元爽交谈时,也自然而然地沿用了这个称呼。
武元庆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里并无外人在场,我如何称呼我的妹妹,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在公共场合下,不要叫错就行了。”
武元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他沉思片刻,问道:“此事暂且不说了,珝儿的意思,她要为小皇子争储君之位吗?”
武元庆皱着眉头,仔细地分析道:“珝儿的信里当然不会提及此事,她如今可是众矢之的,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又怎会想得如此深远呢?不过,你一定要牢记在心,珝儿好了,小皇子才能平安无事。”
武元爽连连点头,应道:“我明白了。”
武元庆继续叮嘱道:“这两日,你得多去走动走动,朝中必然存在与长孙无忌不和的人,这些都是我们需要为珝儿拉拢的势力。一个备受宠爱、拥有皇子的后妃,以及一个深受皇上期待的皇子,相较于一个失去生母庇护的太子而言,聪明的人都会明白该如何抉择吧。”
武元爽猛地一拍手,兴奋地说道:“大哥说得没错,我们珝儿既有皇子又得盛宠,那些有眼光的人自然清楚应该站在哪一边!”
武元庆说的和长孙无忌不和的人,当然大把的有,比如之前的许敬宗,便是。
此时此刻,身处皇宫之中的武媚娘,绝对想不到自己那封为了自救而发出的求助信,竟成为了兄长们为李弘争夺储位的导火线。
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