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家伙回答的很爽快，“他叫姚志恒，五十多岁，是个矮胖子，挺着一个大肚子，头顶这一圈都没头发了！想要找他很容易，从这里过去两条街，找一个叫野火贸易公司，我们站长就天天在那里上班！

我一般不过去，他也不过来，如果有人过来联络，对上暗号之后，我就会给他一个地址，让他自己过去联系就可以了！不过有好几年都没人上过我这里了，我都忘记我还是联络员了，你刚刚说暗语的时候，我差点都忘记怎么回答了，人老了，容易忘记事情！”

老家伙悠悠的叹了口气！陈志国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说暗语的时候，这个老家伙迟疑一会是因为什么？

“他是你的手下？”陈志国指了指被铐在地上的中年人，不过这个人是真的能忍，手腕被陈志国打的粉碎性 骨折，到现在没听见他哼一声，是个硬汉子！

“他不属于，他是我的一个小老乡！平时帮我看看店！”

陈志国自然不会相信老家伙说的话，一个小同乡，大道理玩的这么的顺畅，反应速度还非常的快，这要是没有经过训练，说出来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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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妮给陈志国端了一把椅子，陈志国掏出烟来，莫大妮拿过打火机给陈志国点火，“说实话，我不希望听到谎话，后果你是知道的！”陈志国晃了晃手里的大道理！

老家伙烟瘾很大，一支接一支的抽，他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看一眼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眼神里流露出慈爱的表情，

“小娃子，老子不怕你手上的小玩意，你吓唬不了我！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说说，我叫黄老八，他叫刘铁锤，都是来自川中的一个县城里，当年小日子打过来的时候，我们响应川蜀刘主席的号召，跟着部队出川打小日子，当时，他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候的他还没老套筒高，是我们连里最小的一个！”

黄老八默默地抽着烟，似乎在回忆当年，陈志国清晰的看见一的眼眶湿润了，只见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当时，我们穿着单衣，穿着草鞋，背上枪，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出了川，在路上走了大半个多月！

刚走到魔都，连修整都没来得及，就被派上了战场！那仗打的，真憋屈，小日子大炮跟不花钱似的，玩命的炸过来！我们挖战壕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硬碰硬的跟小日子干！

小日子用机枪，抛弹筒，三八大盖，我们用啥，就是手里的老套筒，还有几只中正式，结果，不到半天的功夫，我们整整一个团就这样打没了！”

说到这里，黄老八老泪纵横，声音哽咽，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止住眼泪，低沉沙哑的继续说，

“那时候，全连就剩我，铁锤，还有一个受重伤的连长，连长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让我护着铁锤，说他这辈子都不能回川了，愧对家乡的父老乡亲，他们托付给他的娃全都战死在这里了，他没脸回去，他要下去陪着他们！

连长还说让我一定要将铁锤送回川，回家乡，说这是咱们川军的种，不能都死绝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死了！”

陈志国看着黄老八空瘪的烟盒，掏出了自己的烟，给他点上之后，将烟就放在他的边上！

烟雾缭绕，黄老八带着颤抖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听连长的话，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于是我就带着铁锤就当了逃兵，准备从战场上撤下来，找机会跑回家乡去！

结果，还没撤下来，小日子的一发炮弹打过来，铁锤为了救我，被炮弹溅起来的石头砸中了脑袋，人虽然被我从战场上背回来了，但是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成了一个呆子！

我想这怎么能行，连长交代的事情我没办好，等我下去，连长还不死命的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