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敏见毡帐之内并无其他人,忽然猛地一下抓住了察尔的手腕,察尔一惊,刚要出声,昝敏直接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住了嘴。
昝敏手松了,但是却用四根手指号着察尔的脉门。
今天的一切,让他感到很不正常,尤其是丹增牧仁的反应,让他感觉到了危机,那人可是个蛊师啊!
果然,昝敏摸着察尔的脉门,感受着他的身体状况,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出去,叫佣买进来。”
“是。”
佣买进来,昝敏接着又给这个弟子号起脉来,号着号着,眉头锁的更紧了。
而后,一个个他最信任的弟子,被他轮流叫进叫出,可得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心惊肉跳!
每个人的脉象都不一样,不是正常人之间的那种不一样,而是,身体里边有着不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丹增牧仁,给他的弟子每个人都下了蛊!有些相同,有些不一样,算起来,大概十几种蛊是有的,更有些,他把脉没把出来……
丹增牧仁,他想做什么?
昝敏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他该如何做呢?
如果昝敏有感情,那一定是对他的那些弟子才会有,至于其他人,是人是骨头有什么区别呢?
正当昝敏思索对策的时候,赤合进帐道:“师傅,丹增大人请您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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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吗?昝敏心头一凛。
“我这就去。”
弟子们中蛊,昝敏没有开口说出来,他怕这群小伙子火气上来,坏了大事,所以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既然丹增牧仁来请,那就去会会他好了。
出了帐,幽月当空,在山脚下一处坡前,燃起了一堆篝火,木柴在堆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五尺多高的火苗高高升起,而丹增牧仁,则在外圈设了两个桌案,摆上烤肉美酒,在那里等着昝敏的到来。
昝敏踏着并不怎么稳健的步伐,走到近前,故意咳嗽了几声后,这才与丹增牧仁见礼,两人寒暄两句后,坐了下来。
丹增牧仁自顾自的饮下一锺酒:“太师啊,我们该做打算了。”
昝敏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打算。
“我们东路军,窝支干,八剌衮没了,托勒,拔冬这些人也没了,十几万人在南朝京师城下,跟南人打了几仗就死的死,降的降……短短一月,何败之速也……”丹增牧仁再次喝起了酒来。
“我们西路军也是一样,南里仆,朵思颜,次愣,这些人也都没了……十万大军竟然只剩我一人……”昝敏低声道。
“你还好,还有三个弟子逃回来了。”丹增牧仁这么说道。
“其他人也是我们的同胞,看着他们死于非命,我何尝不心痛?”昝敏声音大了一些。
“是啊,谁不心痛啊?我们太低估汉人了……”丹增牧仁自顾自的叹了口气,继续喝酒。
“你们东路军,为何败的如此之快?”昝敏抬头问道。
“我们的意图被人看穿了,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大汗面临战事,总是有谋无断,以至于坐失良机,等到汉人大军合围上来,堵死后路,他才幡然醒悟,但已经太晚了……”丹增牧仁这下不喝酒了。
“大汗纵有不是,可你跟哈谬不是在身边么?你们两个都不劝的吗?”昝敏声音更大了。
“如果劝有用,那就不是大汗了。”丹增牧仁叹气不已。
昝敏闻言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为何回来的如此之晚?”丹增牧仁蓝眼睛眯了眯,看着一动不动的昝敏,若有所思。
“哈哈哈哈……本太师在西边,斗苏博,围程欢,死死拖住了汉人的两镇主力大军,我想我已经做的够好了,可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