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觉应该不是寻谢家不痛快,所以才离开。”
旁边补充道:“谢将军收了谢礼,多问了几句少爷的近况,我们一五一十说完,谢将军也不意外。”
徐老太爷抚须沉思道:“不意外,许是他心中有数。”
他抬头看向二人,“如你二人亲眼所见,谢豫川身上可有异常之处?”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谢将军身上并无异样,但那高家村的村民们,待流放之人的态度有点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
两人把那日亲眼所见,细细描绘出来,徐功梁不知听到何处,矍铄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一抹精光!
下人们走后。
徐家老太爷一个人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
宫里如今是看他们徐家也不顺眼了。
如若这一次火苗烧到他们徐家头上,百般辩解,垂死挣扎,不如借这闹哄哄的一滩浑水,借坡下驴?
藏锋守拙,静待良机?
把徐肃放在登州,老太爷还是不太完全放心。
他停住摇椅,起身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北地舆图。
“实在不行,给肃哥儿换个安全点的地方。”
此时,一路向南的徐肃,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来会如何拐向一条不归路。
庆州驿站外。
歇了一宿的流犯们,吃过早饭收拾好后,原地戴上枷锁坐在地上等着。
熊九山起早就去驿丞那里拜见过。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庆州驿丞正在用早饭,见熊九山过来,满面笑容招呼道:“熊大人可用过早饭,清粥小菜胜在暖胃,来一点?”
熊九山拱手一番客套话,把大清早起床的驿丞哄得眉开眼笑。
简短叙话后,驿丞抹了抹嘴,让人给熊九山倒了杯热茶,好心劝道:“熊大人,下官在这里当差,多少辛苦不提了,就说这一天到晚迎来送往的的人有多少,我根本都记不清!”
“大人辛苦了。”
“辛苦谈不上,不过人多口杂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就说这庆州前后的消息,官家驿站里得的消息,还是要比那外面市井之间的谣传要确切的多,大人你说是吗?”
熊九山饮茶细思,须臾会意笑道:“驿丞大人言之有理,熊某此次押解流犯人员众多,责任重大,最担忧的莫过于这前路的情况好坏,大人若不嫌弃下官莽撞,还望大人提点一二。”
庆州驿丞闻听这话,又见熊九山十分上道的将“好处”悄然放在一旁。
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为官府行方便,那是自然的。”
不久后,熊九山从驿站走出。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寒霜。
回流放营地时,刚好跟站在大树下的谢豫川对上视线。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流。
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