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儿了。
问题,就出在萸城各利益大家,私下利益盘根错节的,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有“抱负”的县太爷。
是他自己以为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来了就能造福百姓。
可在那几家眼里,他冯陈,狗屁也不是!
办事,办不明白。
臭脾气,一个顶俩。
不通人情世故的官老爷,萸城可不欢迎。
冯陈郁闷过一段时间,但郁闷过后,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圣上让他来治理萸城,朝廷让他来做事,他岂能因为这一点点的困难就后退呢?
那不是他冯陈的为人之道,更不是他的为官之道。
他思考许久,觉得自己可能是方法用的不对,于是认真调研,带着人手下到萸城各乡,查验实情,回来详细研究,重新整理萸城衙门内数年的支出收益,一心想找个大家都能收益有发展的思路出来。
不成想,拿出去,依旧收获了一片奚落之声。
加之,随后,萸城内,连发几件要案。
他忙的晕头转向。
等他回神时,才发现,他之前提出的那些意见,早就过了最佳时机不说,又被坊间一片歪曲渲染。
他这个县太爷,出门在外,受尽百姓白眼。
冯陈只觉恍惚,天道昭昭,这世间还有公平和正义存在吗?
县衙里的人,也开始阳奉阴违,消极怠工。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又说不得,骂又骂不得。
一任知县,无能至极。
来县衙外敲鼓的百姓,越来越多。
进来,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轮轴消耗他的精力和体力。
冯陈终于累倒了,喝着汤药,他不知道问自己多少声。
他寒窗苦读,这么多的圣贤书,到底有什么用?!
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顶着一口气,熬到病好。
青龙寨的匪帮,又下山来给他添乱整事。
冯陈,真的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上窜。
就那种他明知是怎么回事,确实百般无力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他。
一封威胁信,说明不了什么。
冯知县,知道那些人说这些话时的意思。
明着是劝他,不必担心那些土匪这些话,像这样的话,山里的匪徒都不知道吓唬了多少官员。
就是他之前的县老爷,那收到的威胁信,攒起来都能点火取暖了。
一片“肺腑之言”说的甚是夸张。
冯陈还得陪着笑脸,请诸位出人出力,协助府衙防御匪祸侵民。
出了门,他是年轻,可再年轻也听得出来。
什么随便吓唬,不值一提。
他若什么都不防备,他们想下就下,想吓唬就吓唬,是好是坏,全凭他们做主了!
一府衙门,上上下下,却要看一群逆贼的眼神过日子。
还有没有王法了!
冯陈脸色黑沉。
目光不禁越过院墙,投向西南方向。
要不……去试试?
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